坤宁宫里,已经开始摆桌了,朱棣问道,“太子一家过来了吗?”
正说着,朱高燨已经抱着檀奴过来了,沐氏的怀里抱着小的,雀奴和大妞一左一右跟在朱高燨的身边说着笑着,一派和乐融融。
“每次看到老四家的几个孩子,妾身就特别开心,这让妾身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人就跟年轻了好几十岁一样。”
徐氏说着,站起身来,不等朱高燨等人行礼,她就朝沐氏伸出手,“祖母是抱不动檀奴了,勉强抱一抱阿狸吧!”
檀奴从朱高燨的身上熘下来,朝朱棣跑去,“皇爷爷,皇爷爷,孙儿今天夸爹爹了!”
朱棣抱着孙子柔软的身子,笑道,“哦,那你说说,你怎么夸你爹爹了?”
等朱棣笑了个够,汤嬷嬷这才请示下,“太子妃,是这会儿摆桌还是再等片刻?”
沐氏把话递给徐氏,徐氏道,“这就摆桌吧,天还冷着,早些吃完,让孩子们早些回去。”
朱棣让人在书房里单独摆了一桌,他与朱高燨父子二人对酌,也不让雀奴跟着。
喝了两杯酒后,朱棣道,“成国公府究竟怎么回事?今天朱能还跑来找朕了,说是听不懂你说的话,请教朕!“
朱高燨有些好笑,得意地道,“就凭他那脑子,当然听不懂儿子的话了。其实也没什么,儿子也是为成国公府着想,本来想提点他选一个能够担得起成国公府担子的人,后来,儿子发现,儿子的理念与他的存在很大的出入,又不想干涉他家的内政,就算了。”
朱棣道,“你娘今天说,每次看到你的几个孩子都特别开心。朕以前还没有发觉,今天一看,果然,雀奴虽然稳重也不失活泼,对弟弟妹妹特别关照,檀奴年纪虽小,一股聪明劲儿瞧着可爱,大妞虽然为女子,胆子却不小,言行举止也没有那种扭捏劲儿,都是好孩子。”
朱高燨道,“雀奴虽然为长子,将来或要担重任,但一个上位者,并不需要特别多的可贵的品格,毕竟一个君子是无法治理好一个国家。儿子对长子的教育便是有责任心,这一点通过让他带弟弟妹妹上进行培养,他唯有待弟弟妹妹们好,将来才能爱国,爱民。”
“其次,一个人应当有独立的人格,儿子对孩子们的选择不想加以干涉,人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们都还小,还有犯错的资本,唯有一次次受挫,犯错,才能长记性,而这个过程,可以锻炼他们决断的能力,明辨是非不至于将来,耳根子软,跟前的人怎么说,他们怎么做,跟个傀儡一样。”
朱棣怎么会不明白,有责任心,有爱心,能决断,再加上明辨,这样一个人,何愁不成大事。
“这就是你的教育理念?”朱棣问道。
“是的,爹,与传统的理念有很大的差别,儿子崇尚的是自由和独立思考,为人父母,总是难免为孩子们计深远,但是,一个人从生下来,他就应当是个独立的个体,他如果是一株牡丹,是绝不可能长成一株芍药,如果他是一棵白杨,父母再努力,他也不可能生长为一株青松。”
朱棣道,“朕如今总在想一些以前的事,当年,朕想到你大哥是长子,对你大哥寄予了厚望。”
朱高燨不以为然道,“爹,每个人都是一样,头一次为人父母,总是会多一些欢喜。这是很正常的事,长子继承家业,将来要照顾弟弟们,父母多付一些心血也是理所当然。”
朱棣拍拍儿子的肩膀,“你能这样想,就很好,很好!”
大明的火车由北向南,朝发夕至,中间只需要两三个时辰。
朱勇回老家,却没打算坐火车,他将妻儿先送走之后,自己开了一辆车,摇摇晃晃地出了城门。
京郊的西山上,一片新绿葱茏,一座皇家寺庙香火旺盛,红墙黄瓦在晴朗的蓝天下,宛若一副漂亮的水彩国画,令人赏心悦目。
路边的长亭边,湖水清凌,垂柳微扬,细细的柳枝拂动在水面上,惹得一群鱼儿追逐。
看到亭子里等候的人,朱勇震惊不已,他忙将车停靠在路边,下了车,提着袍摆几步跨了过来,纳头便拜,“末将见过康郡王!”
“起来!”朱高炽扶起了朱勇,“本王是没脸来见你的,你的爵位,本王没能帮你保住。”
爵位绝对是朱勇心头的痛,他出门前,父亲已经将请封的折子送上去了,老二和老三都没有份,请封的是老四。
老四,又是老四!
“殿下言重了,是末将没有这个福气。”朱勇有些脆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起身的时候,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塞进了朱高炽的手中,“殿下,保重!”
朱高炽捏住了纸,心中也是如刀割一样,他失去了一员大将,以后军中的倚仗所剩不多了,“别太往心里去,人这一生如此漫长,起起落落,不到最后关头,也不知道老天爷卷顾的会是谁。”
“殿下说得是,是末将太没用了。”
两人简单地说了两句话,就好似朱高炽就这么来是送了朱勇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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