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默默地听着外面的议论,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声不吭。三四个小时后,有人接来送饭。
他突然开口:“我有事情要交代。”
“总算是想明白了?”送饭的人笑道,“我进来给你做笔录。”
“我不想跟你说,你让今天打我的那个人进来。”
送饭的警察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朝门外喊道:“小宋你进来做一下笔录,他
要坦白。”
小宋警察提着警棍走了进来,笑道:“怎么突然想通了?”
“良心发现了呗。”另一个警察道。
“早想通多好,何必受这种苦。”小宋警察一边说一边坐到他面前。
贾东旭眼神空洞,从头到尾讲述着事情的真相。
从最开始设计图纸到最后实施炸毁,完完整整,不落一处的交代。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报复工厂,把他搞成瘫痪,而是为了报复张辰。
“是谁去执行的?”
“徐卫军。”
“他是出钢车间的副主任,之前也和张辰有恩怨,我提出这个想法之后,我们两个一拍即合。”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记到最后,小宋问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跟你说。”贾东旭满脸严肃。小宋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过来,我告诉你。”贾东旭示意他来到自己跟前。
小宋往前凑了凑,他依然不满足,又道:“你往前凑凑。”
“我告诉你别搞这一套。”小宋满脸抗拒。
贾东旭一声不吭,愣愣的盯着他。
“行,算你厉害。”没办法,小宋只得凑到他跟前。
贾东旭猛地一抬头,一口咬住了小宋的耳朵。
小宋吃痛,嗷嗷大叫起来。
他伸手想把这瘫子推开,但他的脸死死的贴在他耳朵上,他一用力,反倒从耳朵上传来更强烈的撕痛感。
贾东旭瞪大眼睛,将全身力量都聚集在牙齿上。
用力一扯。
只听小宋一声惨叫,整个人摔倒在地。
他的一只手捂着耳朵,鲜血不停的从耳朵上流下来。贾东旭嘴里叼着只耳朵,脸上沾满了鲜血。
他一口吐掉嘴里的耳朵,疯狂的笑道:“张辰,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瘫倒在地的小宋,听见贾东旭的喊叫声,恨从心起,提起手中的警棍,狠狠的抄贾东旭的头拍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血花四溅。
贾东旭整个人倒了下去。
四合院。
得知贾东旭死了的贾张氏,一度想要寻死,几次都被拦了下来。她完全崩溃了,两天哭晕了好几回。众人拿她没办法,只得是轮流看守。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易中海,倒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他将自己关在屋里,一袋又一袋的抽着旱烟。
至于秦淮茹,还被关着,有传言说,她这两天就会被放出来。徐卫军那边,虽然贾东旭临死之前,一口咬定执行者是他,可谁都看得出来,
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
车间爆炸的第一责任人就是他,他没必要以自己的饭碗为代价去报复张辰。
虽是如此,他还是接受了一轮又一轮的审问。
这些天以来,可是把他吓得不轻。
尤其是知道贾东旭的事情之后,他心里更是恐慌。
炸毁车间的分明就是张辰,可最后贾东旭竟然将这件事情扛了下来,甚至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联想到自己之前不过是受人指使给他穿了小鞋,他就敢把车间炸毁,徐卫军这才明白,自己招惹上的是什么人?
他那是人?
他根本就是个魔鬼!
自己之前竟然还妄想跟他斗,真是可笑。
徐卫军越想越是后怕,他害怕张辰报复自己,一刻也不敢载着四九城继续待下去,带着家人投奔亲戚去了。
四合院。
刚办完喜事,现在又要办丧事。
贾东旭本来就是罪人,临死之前还咬掉了一个警察的耳朵,这事本就很敏感,他在这葬礼自然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办,只能搭了个灵堂,让石头他们几个过来哭了下,就算是完了。
他出殡前一天,秦淮茹被放了出来。秦淮茹在里面就听说贾东旭死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能出来,多亏了贾东旭。
之前他们家日子过得苦,她在心里无数次想过,贾东旭离开之后的场景但她从没想过,到最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更没想过,贾东旭为了让她活,宁愿选择自己去死。
她神情呆滞的坐在院子里,等三个孩子都睡下后,异常冷静地安排贾东旭的葬
礼。
贾张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她这样。心里更是恼怒:“你个扫把星,要不是你家到我们家又怎么会出这么多事儿,就是因为你把我儿子给活活克死了。”她一边说一边对秦淮茹拳打脚踢。
其他人见状则是赶紧将他拉开。
即便是这样,秦淮茹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秦淮茹低着头不吭声,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贾张氏嘴上还是不饶人,大喊着:“你的眼泪可真金贵,我的儿子都为你死了,你竟然连一滴泪都不掉,可怜我的儿啊,用自己的命换回来别人的命,可惜别人还不领情,你丫说不定早就和傻柱他们搞在一起了,怕是盼着我儿子死呢””。”
此时傻柱脸上写满了尴尬这话从何讲起。
他之前不过是摸了秦淮茹的手一下就挨了一巴掌。
秦淮茹依然是一声不出,低着头回屋去了。
“张嫂,你也别说了,谁心里也不好受……”
“谁心里也不好受?你可别这样说,这女人说不定是早就盼着我儿子去死呢。”贾张氏一边说,一边瘫坐在地上哀嚎着。
众人见状也是无话可说。
张辰不搭理前院的事,日子一切照旧。
到了十五,他来到黑市见到了陆玉甄。
“张辰,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事传回来消息了。”陆玉甄笑道。
“是找到他们了吗?”
陆玉甄点头。
“那还真是个好消息。”
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问道“你看你要找的是这些人吗?”
照片上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还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
放眼一看,照片上的人的衣服都很是破旧。
张辰倒是不在乎这些,看着照片上熟悉的面孔,他心里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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