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西整个人陷入了某种不知名的慌乱中,她怎么也想不到,自以为隐藏地十分隐蔽的她,居然会因为文森的突然袭击而“原形毕露”。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察觉啊!]艾文西心中实在不知为何。
正当艾文西手足无措之际,文森摘下脸上的面罩,扔在了一旁,指着自己那张无论何人看来,都是异常俊美,人类根本不可能拥有的脸沉声道:“你看我,艾文西,你看看我,多么完美的一张脸,一张符合所有人审美观的脸,一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可能存在的脸。”
“再看看你,艾文西,你与我曾经有幸得见的女神(指游戏中)都相差无几,你说,真实吗?”
艾文西低垂着螓首,令人琢磨不清她现在的情绪,随后也沉声道:“的确不真实,那是因为我等都是您创造出来的,与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不说,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连生物都算不上。”
艾文西不快的语气让文森先是一愣,随即再次哈哈大笑不止,笑到连眼泪都迸出了眼眶,直笑到艾文西抬起头,用十分不满的小眼神盯着他之后,文森才止住了笑声,顺便拿左手食指擦了擦眼泪,然后放入嘴中吮吸,含糊不清道:“生物?!说起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存在。”
没有听清楚文森说些什么的艾文西,带着一脸茫然的表情被文森搂住了肩膀,正当她手足无措中时,文森又开始在她耳畔低语道:“说吧,你跟着我,肯定有什么目的,如果你给我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相互合作呢。”
艾文西也顾不上对文森肢体接触的反抗,全盘托出道:“不坠之渊被强化到顶级后,我们就能摆脱现下的命运……。”
原来,自文森创造出艾文西等十三名守护者之日起,她们就获得了意识,或者说是灵魂。不过很可惜,文森没有一次唤醒过她们,所以她们只能在沉眠之地,浑浑噩噩地醒来睡去,几乎都快被那种暗无天日,没有未来的日子折磨至死时,终于迎来了改变命运的转机。
文森自爆了不坠之渊后,导致了不坠之渊内部损毁严重,守护者们也正是那时候,获得了暂时的自由。
所谓暂时的自由,是因为守护者们从沉眠中醒来,无意间来到至高之渊时,一个意识突然闯入她们脑海中,不断地低喃着。
“找到不坠之渊的主人,去帮助他,帮助他将不坠之渊强化至最终形态,唯有那样,你们才能摆脱这命运的枷锁。”
正因为这样,文森地到来,会令守护者们那么地欣喜若狂,那么地卑躬屈膝。
……
“其实,你们对我早有不满吧。”沉默许久之后,文森一声叹息后,缓缓开口道。
文森的话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般,令艾文西看似温柔恭顺的形象瞬间支离破碎,她猛地甩开文森的手,语带哭腔道:“对,我们对你是很不满,不满到恨不得能杀了你。可为了以后,为了能够完全的自由,我们必须忍耐,忍耐到那一天的到来。”
文森没有接着说些什么,只是注视着大声痛苦的艾文西,随后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揭开她的面具后,轻轻地抚摸着艾文西的脸庞,小心翼翼如面对稀世珍宝般,轻叹道:“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好好谈谈,关于未来的路。”
“为什么?”艾文西呆呆地问道。
“因为我了解。”文森微笑道。
与此同时,不坠之渊内。
“奥萝拉,戏演得不错嘛!”
“哼,下次你来,我可不喜欢对着一个男人下跪。”
“你不喜欢?!我更不喜欢。”
“也不知道艾文西怎么样,相比于我们,她需要牺牲的太多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主动和他说明一切,兴许他会帮助我们。”
“你在开玩笑吗?如果他知道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用来要挟我们做些什么肮脏不堪的事。”
“肮脏不堪?!不懂,求问。”之前提出主动说明的稚嫩女孩声音,发出疑问道。
“额,你年纪还小,不需要知道啦!”
“不嘛,告诉我嘛!求求你了。”
……
文森凝视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艾文西,回想起记忆中的自己,和现如今的艾文西简直是一模一样,一样的坚忍,一样的善于表演。
“艾文西,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们有所怀疑吗?”
艾文西轻摇螓首,明示自己不清楚道:“不知道,我对您突然地发难是真正的措手不及呢。”
“哈哈,”文森得意地笑了笑,接着道:“其实,从你们一来到身处至高之渊的我面前时,我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特别是你们还对我如此恭敬有加,使我不由得想起一句十分古老的歇后语。”
“哪一句?”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艾文西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只不过,最终让我确定你们,是对我有所求而不是真正的认我为主,是我问地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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