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这可能就是贸然施法的后果。“你没事吧?”她看见了淋着雨靠在桌边的乔可,就像睡着了一样,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那么痛苦,给了她心底里一股安慰。
她勉强地维持着平衡冒雨朝那边走去,可是在没有几步的时候突然脑袋中像是瘤一样的东西突然炸开,充血的感觉从大脑往下迅速弥漫,意识在一瞬间突然涣散开来向前倒在了乔可面前。
“她生下来仿佛就带着一把上膛的枪,一下不落地打碎每一个美好的期望。”
那个声音还在......它在我的脑海里响着,头,有点晕.....乔可试着和那个声音对话,可是彼此之间的连接似乎变得十分脆弱。
“我是在做梦吗?好像做了一个恐怖的梦。”
“在梦中意识到自己在梦境中吗?嗯.......我无法久留,构建我的魔力开始瓦解消散。”他的声音开始变得缥缈,从他的声音中能够听出他在挣扎,这种逐渐消失的情况无法挽回。
“你......怎么了?”
“代价,救你们出来的代价,你可承受不住她用自己没有学会的魔法。至少......你活了下来,我也找到了你们,她果然是要回到这里。”
“这里是哪?”
“她会告诉你的。时间紧迫,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讲她的故事么?”
乔可不解。
“她的鲁莽和嗜血既像与恶魔共生的结果,又像是与生俱来,她不怎么会说话,表达自己的情绪。可是我不愿见到的是,她终将为此付出代价。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她害死了你的男友。”
“什么?”
乔可听到这个消息时猛然惊动了意识,几乎就要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擅杀了那个和组织有矛盾的魔法铸匠,也就是让你们暴露的原因。唉,不止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一意孤行,直来直去,不懂变通。所以莱姆大人后来同样交给了我一把枪,让我去解决掉铃这个‘祸患’。可是我一直找理由拖延着,期望她能在摧毁我们之前带我们取得胜利,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没有了什么期望,也无能为力,只是想把一切都告诉你,让你自己做出决断。”
乔可静静地听着那个看起来满腹牢骚的声音,心中为听到这样一个摧残人心的故事而感到难受,也是为了自己难过。
“在我眼中,她可以是恶魔,也可以是天使,但她的一切都太捉摸不定,我试着将她引上正轨,但是时间还是不够,远远不够——而且,她手上的有罪与无辜鲜血太多了,这让她体内的恶魔获得了滋养。你马上就能从魔力震荡中恢复过来,她就在你的面前,生杀予夺,取决于你......”
声音逐渐远去,也许这个声音还有更多的,无穷无尽的话想要嘱托,可是现在也化成了一片虚无。
突然一道光尘散在了乔可的脑海中,如同精灵之树下祈祷受到感发一般的感觉,接着那道光尘摧毁了眼前的一片黑暗,从不断破碎出现的一道光逐渐像雏鸟破壳一般剥裂开来。乔可眼前逐渐出现了光,听见了雨声,感觉到了寒冷。一个和自己发色一样,看起来比自己要小一些的女生倒在了自己面前,手臂上的烧伤在雨水中呲呲作响。
乔可现在思绪凝重,面前的这个人害死了勇作,颠覆了她的生活,所作所为和杀人魔相比简直毫不逊色,可是她看起来又像是另一个样子,和她在路上短短的邂逅中感觉又是另外一种样子,让她对这个人有了些印象......现在的她,究竟是恶魔,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呢?
很快她捕捉到了刚才在忙梦境中的那段声音,那是一种......责任吗?乔可拿不定主意,可是内心中的善意让她下意识地认为不应该让她再这样被暴雨淋着,吃力地将她拖进了旁边的铁棚屋,那里正好有一张床,整个房间也有一些简单的电器,看起来是一个工匠的房间。希望不要被人发现。
将她拖上床,盖好被子之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那是她的匕首,就是靠着这个做出那些常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的吗?在将它捡起来的时候,确实感觉到手中流过一道暖意,像是在提醒着什么,而自己离她只有一米之隔,如果要解决掉她的话简简单单。
她应该为了自己,为了勇作,为了更多人手刃掉面前这个刚刚舍命拯救自己的人吗?乔可现在的内心十分彷徨,抉择的天平在脑海中摇摆不定。她甚至在一瞬间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去做这样的事,即使面前的这个人虚弱不堪。
这时她完整仔细地观察了那个人的脸,表情十分地痛苦,现在的她十分地虚弱。虽然左眼上有一个十分骇人的小装置,但是这张眯起眼的脸,金色的头发,加上那个声音告诉自己的描述。她是......铃?
与自己印象中两年前不太一样的是,她似乎变动更加年轻了一些。突然一道幻觉闪入了她的脑内,她看见铃的脖子上流出了殷红到发黑的血。乔可害怕这些,不由自主地刺杀海德时她就心有余悸,而且那个黑檀色的双眼,现在仿佛就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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