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兴舟神经紧绷,果然,空气中的分子微粒在不安的跳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那裸身女子走出的廊道中拉扯着、牵引着,万兴舟仿佛已看到一个高手在那里运功、集气、出手。
万兴舟平伸双臂,身上的水分子如同吹鼓起来的两个大气球,集于两手之中,向前一振双臂,嗖嗖两声,两团大如人形的水分子左右飚射而出,急速飞往六角宫殿对面的两个斜角。
几乎与此同时,两条白蛇般的长袖电射而出,准确无误的击到两名宫人面上,一股强压之劲立时叫两人昏迷,而袖中带着的那股暗香,却已叫两人头重脚轻,这两袖未在脸上留下任何伤痕,两个宫人软软倒下。
“噫?”袖袍横向翻卷,已由一股柔劲化成刚猛的铁棍,扫在右面的那水分子团上,“噼啪!”水分子瞬间粉碎,如惊涛拍岸,殿墙上水花四溅,一幅洞庭山水被淋得一团模糊,这水分子团虽然在仓促间并没有加强硬度,但一击之力,已大大超过护法的最大爆发力。看一条粉红的人影穿出廊道,在空中断裂一般的转身,折向右面,向射入另一条廊道的水分子团直追而去,万兴舟屏息收气,急退入悔过室中。
波的一声响,远远传来,那粉色人影少时转回,看到裸身女子不知羞耻的在杨家声身上抓摸,目中欲火大炽,一把抓住那裸身女子的长发,将她揪了起来,娇喘道:“小贱人,这就等不及了吗?”杨蕙的眼中只剩下地上的男人,对于头顶的痛感麻木不觉。
悔过室的门把反射着灯光,也倒映出家母艳美的脸,家母伸出手,眼光停留在那倒影之上,痴痴笑道:“贱货!你也是贱货,这宫中从老到小,全都是贱货!”按下门把,门向里打开,万兴舟双手捏在栏上,看样子正向外张望,似乎也听到了什么,看到门外的两个女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家母一扬手,一片灰色的药粉以真气贯注,直射万兴舟面门,万兴舟早已用分子层护住身体,这时在柔韧的真气推力下横飞而起,跌落在床上。家母打开栏门,把杨蕙往他身上一扔,站在栏外,喉头连连滚动,喘息声更重。
万兴舟鼻端一闻,已知这淡淡香气的药粉是春情药物,周身立时火热,比起早些时候饭食中下的春情药更为猛烈。瞧那美艳少妇站在栏外,眼中现出深深的渴求,但却是站着不动,如果眼光可以吃人,这时只怕已被她舔食吞噬。
家母看着杨蕙将万兴舟身上的军装件件扯破,只看得血脉喷张,拧身转出门去,万兴舟着实不解,依旧将春情药物集成气团,和杨蕙假意做作,听得门一关,忽然想起早间隔壁那神秘喘息声,留意倾听,不多时,只听墙壁上嚓的一声轻响,已有人打开了孔洞窥视。
家母心情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刚才被杨天心识破有人偷窥,只得再度服下大宫医那里要来的抑情散,暂时控制发作的情欲,这时只想大畅其怀,然后再将万兴舟亲手杀死,那杨蕙所中的春情毒药和万兴舟的又有不同,无论做与不做,最后都会毒发而死,那时再也没有人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万兴舟身体虽不如杨天心一般强健突出,但肌肉均称,另有一番动人之感,看杨蕙疯狂的举动,口中念道:“快!快……”自己的手动的更是急切,一时间神智都模糊起来,周围的世界浓缩成了一个点,忽觉眼中一疼,似有沙粒吹到了眼中,低头揉眼。
一个白色的人影,拎着食盒,从廊中走出,看到殿中伏地的两个宫人,急步上前,探得两人还有鼻息,又看两人脸色灰沉,从衣袋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其鼻端,握住两人的手腕,传入内力,少时两人便醒转过来。
“松涛护法。”杨曾仍觉身体麻木,幸好头脑的那冲鼻的药丸味中清醒了几分,坐起身子,道:“这宫里真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召集九四里的人都出来,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我主,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接着说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松涛看地上水渍斑斑,只怕是万兴舟所为,道:“我先四处查看一下,如果早就召集大家,只怕乱起来反不易抓住这个闹事的人,而杨蕙现在不知去向,吉凶难料,更是惊动不得,你们两个还是尽快运功把余毒逼出,这醒脑丸只有暂时功效。”
两名宫人不敢有违,依言盘膝坐下运功,松涛在地上查看留下的踪迹,有一些水迹乌黑,白色暖玉上面有些小巧的女人足印,由于没穿鞋子,很好辨认,只是细看之下,才发现中间夹杂一两点印迹,从用力角度上来看,是轻功高手所留,只是既是高手,又为何会踏上了污水,看起来竟似有些慌乱,而除大殿中央的几个赤脚印外,杨蕙的足印就消失了,松涛一路跟去,那高手的足点每隔六、七步就有一个,走到大殿边缘的悔过室前,松涛想要推门而入,但突然又发现那足印转向了右边的一条长廊,足印更深,看起来是呼吸重浊而致,倒象是受了伤一般。跟着那足印转入廊道,在一个房门前消失不见,左右查看,再无踪迹,看样子是进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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