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风雪飞扬了一阵,慢慢小了下来。一万余名陆军依照万兴舟的命令,分为三个旅级单位,各自向三面进发。由于万兴舟还留在这里,有一个连的官兵仍旧在旅店周围担负警戒任务。只听得人声喧闹,原来是旅店后面的团结乡民向店前拥来,自从爆炸声起,这两百来户人家都被惊动起来,看到了是国家驻军,这才放下心来。但好奇心已起,又听有的乡民说是大人物到了,都拥出家门来看。
这时国内外战乱已起,东北虽未受到波及,却也人人自危。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产生丰富的联想,出门来正看到大军开拔,装甲车与全副武装的兵士肃然离去,不知道这密密麻麻的数千名官兵是什么时候来到,又是为何而去。
万兴舟对集团各部遥控指挥了一番,让松涛差龙呤宫高手盯紧卫兰克,和向羽青慢步赏雪,看到从村中涌出的乡民,吩咐连队跟随大部队离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时戏已演完,没有必要再滞留军队,心头也轻松起来,向羽青问道:“那个年轻人,是不是把他放出来了?”万兴舟笑道:“这姓刑的小子,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要好好惩治一下才对。”抬头看去,忽见数百名扶老携幼的乡民向旅店拥了过来,道:“还是先避一避,省得又要挨人寻常问短的。”向羽青道:“我倒喜欢清静,你几时又不爱热闹了?”万兴舟招手让一名警员去弄两套警服,笑道:“整天都这样,我也烦了。你看看这些人,穿得很不错嘛。”
向羽青不明白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随着镜面分子的掩蔽,快步走入旅店房间。换上警服之后,十几个警员阻拦不住,已有些乡民赶着进了旅店。万兴舟早已宣布全体警力解散,也就不再阻拦,一时间人挤人乱,询问军队去向的、问大人物是何人许、旅店老板费力应答、几个壮实妇女说得口沫横飞,谁也没有留意到向羽青和万兴舟已乔装警察溜出了旅店。
向羽青一路上看到的乡民衣着光鲜,面色红白灿烂,如同赶集一般热闹。虽然说不上是富得流油,却也是丰衣足食,又看房舍高大,连乡间道路也都铺得极为平整,猛然想起了程飞良来求要教育财政拨款的事,低声问道:“这样的生活,看起来不至于让孩子们读不起书啊?”万兴舟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警员,道:“这些事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个程县长,我至今也看不透。”
那带路的警员身体肥胖,只听万兴舟说是要去看暂时关押的刑春雨,找来警服之后,战战兢兢的前面走着,只觉得两人行得极快,为了不在国家的领导面前显得自己无能,加紧脚步,少时便已气喘呼呼,回头瞟见两人嘴唇微动,却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怕自己不经意间有所怠慢,紧张不已,走了一阵,虽是寒冬,汗水还是一滴滴的从脸上滑下来,好在这一段路并不算长,少时已到了乡警察局。
进了乡局之后,万兴舟让他不必声张,直接来到看押刑春雨的后院里。一进看守室,热腾腾的暖气便扑面而来,牢房的铁栏前放了两只大大的火盆,四、五个警员吆五喝六的聚在栏前一张桌上,极是热闹。一个警员看到那胖警员带了两个人进来,先是一怔,问道:“老杜,他们两个是什么人?”万兴舟一拉那叫老杜的警员,道:“我们是县局来的。”一指压低了帽沿的向羽青道:“这位是向干事,我姓万,原来大伙都在这里执守,真是辛苦你们了。”
刑春雨一手执骰子,一手拿了一只瓷碗,双手伸出铁栏外,桌上放着零零散散的几百元钱,正在和几个警员赌钱,抬头看了一眼万兴舟和向羽青,并不认识,低头问道:“谁再和我赌?”万兴舟看到这些警员并不慌乱,所以出言讽刺,不料另一个警员回过头来道:“县里来的啊?大家都是自己人,这小刑我们也没亏待他,只是首长有令,不得不做做样子嘛,你们是来带他走的吧?不忙不忙,先玩两把再说。”竟又转回头去赌了起来。
万兴舟和向羽青对视一眼,均觉不可思议,那姓杜的胖子刚刚想要开口,万兴舟使个眼色,让他立即出去,口中却道:“老杜,我们也玩上两把,你可别告诉别人!”杜胖子脸上肥肉一抖,如饮了烈酒,满脸通红的走了出去。
向羽青心想:“兴舟定是要捉弄这帮毫无纪律性的警察一下,这两天接连演戏,只怕可以改行去作演员了,不过倒是相当好玩。”作了一个手势。夫妻俩心意相通,万兴舟知道她要出去,目光立时焦急起来。向羽青扮个鬼脸,意为:“我又不是小孩子。”指了指室外,道:“万干事,你先玩着,我去方便一下。”却是意为要帮他将那胖警员处理掉。一个警员头也不抬的道:“出门左手边。”这四个警员对口阔眼斜的向羽青也无意再看第二眼,不知道她经分子层改扮过了。万兴舟仍不放心,作了个小心的手势,向羽青立即走了出去。这眨眼之间,两人已暗中交流了数句,谁也没有察觉,俱是紧紧盯着碗里滴溜溜滚动的骰子。“大,他妈妈的,又是大!”刑春雨又输出了两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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