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青躺在桌子拼成的“病床”上,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几乎又想逃避现实的昏过去。思倩掏出一粒红色的丹丸,悄悄喂到她的嘴里,松涛递过一杯清水,送药服下。
邹杰被隔开到另一房间,门里门外众多武警看守。这两个医护所的人何时被调了包,也没有人在意。思倩的易容术虽然没有万兴舟之巧妙,但精细处有过而无不及。若不是因为向羽青之前和她相处过数月之久,对她说话的声音很熟,也是认不出来。
思倩打开药箱,一阵极其辛辣的药味向守在门内的两名警员飘去。两名警员吸了吸鼻子,大叫道:“什么东西,这么难闻!”思倩道:“这是消毒药水,病人的伤口有些化脓,需要处理一下,你们要是闻不惯,还是在外面等一等。”两名警员本想坚持不出,但这气味实在太浓,想到里外都是警卫,这政治犯没可能会逃走,便道:“你们要处理伤口,我们在这里也有些不便,处理好了,叫我们就是。”
松涛看两人走出,收了逼出药味的内力,改为笼罩四周,让语音传不出去,恨恨道:“这两人出手实在太狠,要不要让我为你杀了他们?”看她柔弱伤重,又没有万兴舟在身边照顾,不由得难过。向羽青叹了口气,道:“那也不能怪他们,身为警察,要是没有威慑力,罪犯就不会怕。”松涛点了点头,看着思倩。思倩知道他不好出口,而自己和向羽青一向很谈得来,更要亲近一些,便道:“羽青,我们刚刚去查了那批被抓住的人,那个华国人…并不是兴舟。”向羽青服药之后,只觉得胸腹间暖暖的,神志也清醒起来,半坐起身来,道:“我想也是这样。只是想不到真被邹杰说中了,国内反对兴舟的人实在不少。他放过别人,可别人却不想放过他。”松涛知道他说的是张学明,怒道:“这种人,早该杀了,干起坏事来,口中总是有一套正当理由。”思倩道:“现在兴舟不在,还要靠你主持大局。我们已调派人手过来,要怎么做,还要听你的吩咐,所以我和松涛都没有随便动手。我看那陈汝丽对张学明言听计从,说是要扳倒兴舟和万向集团,还得从你身上着手,正要想办法从你口里掏出证词来。你看需不需要现在就带你出去?”向羽青摇头道:“他们怎么能不知道,要想让我开口,绝无可能,一定会另想办法。你们才应小心,其实兴舟也做了不少恶事,他们要想找到罪证,总是有办法的。现在不能乱来,否则只会越弄越遭。”想了一想,又道:“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危险,只是担心兴舟,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不知道他被带到哪里去了,要是国家能答应那穆罗姆解放军的要求,释放他们被关押的同伴,再提供所需的钱和军用物资,才有可能被放出来。”思倩看她忧心忡忡,道:“查找兴舟的下落,交给我们去办了。”松涛接道:“羽青你安心养着,我们既然已归属万向集团,又知道兴舟所做的一切都为国家安定,一切听你指挥,助你和兴舟完成心愿就是。”向羽青静下心来,和两人细细商量怎么与范寅攸传递消息,又怎么联络其它方面的助力,向中央提出申斥。
正谈间,那两个精壮警员敲了敲门,便即进来,看到向羽青已被思倩扶着坐起,抬进一辆担架车来,说道:“特长说了,还是带到医护所去,好好看着。”思倩把向羽青扶上担架车,跟着那两个警员推车走出。一出门外,十余名武警前后相拥,把向羽青带到了省局大院东侧的小楼中。
警员把守好医护所四周,看着松涛走出,思倩坐在床前守着,勉强一笑。又急又累,却又睡不着。过了一阵,迷迷糊糊的梦到了万兴舟,忽然惊醒过来,窗前已是大亮。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向羽青看到正在为她擦汗的思倩,问道:“什么事,怎么这么吵?”松涛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走到床前道:“他们在广播和电视中对外宣称,说是万向集团的董事长到了,要开一个员工大会,召集本省经理级别以上的人到这里来开会,我看到的人还真不少。”向羽青一怔,急道:“他们已开始动手了!在这以前兴舟开过一次全国员工大会,现在这些万向的中高层干部也不会怀疑,正好全面捕获。”又问:“松涛,你看来了多少人?”松涛道:“大约有两百二十几人。”向羽青喃喃道:“大部分人应该都到齐了。”松涛道:“我听说全国都开始了,除了这景江省省局,其它各地的分部总经理有很多已被秘密抓捕,然后又假借他们的名义召集各部开会。”向羽青不答话,思倩和松涛想到今天的事已是十分棘手,也不禁焦急。向羽青忽道:“松涛,麻烦你让人去带邹杰,我必须要离开这里。”两人大奇,他们本来想悄悄的带了向羽青和邹杰离开省局,但也想到公然逃走,这事情更加难以说清,所以还是依着向羽青,只是扮作医护员暗中保护。只听向羽青道:“既然他们对外这么宣称,那就是说我还没有被界定为罪犯,我们现在立即赶往最近的电视台,可以正式发布消息,取消这些集会,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把穆罗姆解放军的几个人放了,由这几个人查出穆罗姆解放军的据点,找到了兴舟,那其它一切都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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