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护法!
这四字一出,不只竹应叟大惊失sè,就连殿内一直不清楚内幕的归元寺内门众僧也面露震惊喜悦,便是一直安若泰山的小公子也肩头轻震了一下。爪*机書屋 Www.zHuaJi.org
竹应叟沉思良久,似将心底的惊讶化去,方斟酌说道:“佛宗十年来未有护法,不知这位易护法又是哪次道场上立下的功德?”
易天行这才知道,原来要当山门护法,竟然还要开个大道场,不由唇角一翘自嘲想道:“开道场?难道这山门护法都是必死的命?所以佛家高僧干脆提前开道场超渡?”
斌苦大师自然不知道他心所想,淡淡向竹应叟回道:“易居士为我佛宗山门护法一事本属隐秘,若不是与贵门之间有些误会,老衲也是不敢轻易道出。”略沉忖了会儿又道:“两月之后,北法门南灵隐梅岭草舍的师兄弟们,便会前来归元寺主持此事,到时,还请贵门拨冗前来观礼。”
易天行摇头赞叹,心想老和尚这话说的漂亮,若不是你吉祥天咄咄逼人,本是我们和尚间的大事,何必要给你们知道?既然让你们知道了,已经是卖了天大的人情,难道你们吉祥天还会不知进退?不退?我北有法门寺,南有灵隐寺,还有那个祖慧能传下的俗家分支梅岭草舍,你上三天即便神秘莫测,也得数数天下除了监狱外还有多少个光头,这些光头一人啐你一口阿弥陀佛,看你受不受得了……
……
……
小公子双手此时又已负在了身后,修长洁莹的手指轻轻扣着,他轻声说道:“原来易先生竟然是佛家山门护法,大有来头的人物,先前多有得罪了。
这是他今天在归元寺里第一次向易天行开口。
易天行没来由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旋即又觉得自己有些贱,不由苦笑着应道:“小公子阁下有什么吩咐?”
小公子静静道:“既然易先生是佛宗山门护法,自然不是什么妖怪。不过我门下弟子宗思的下落,总是要落在阁下身上,不知阁下准备如何处理?”
易天行也是聪慧之人,知道小公子此时见归元寺出头,干脆直接和自己对上了。他摸了摸鼻子,静静道:“宗思是死是活,我不知晓,即便他不幸离世,我也只能表示哀悼,毕竟此事错由在他。吉祥天乃上三天一门,虽然小子我久在尘世,不知贵门神通,但也听说贵门门规严谨,严禁伤害世俗之人,宗思既然已经犯了门规,也就怨不得我出手惩戒。”
小公子幽幽叹了口气道:“宗思此人,心xìng高傲,当rì见你之后……”他忽然住口不语,转而道:“那昆仑地jīng之火如今又在何处?此火乃是地心火引,有聚火之能,乃我吉祥修器所倚之物,三rì前先生将古铜油灯还归本门,只是灯已经空无一物,还请易先生赐还在下。
易天行皱眉,发现小公子说话比刚进寺门时要变得客气许多,但心想这昆仑地jīng之火早已经被自己的火鸟儿子吞进肚子里,还好像闹了个消化不良,如今要自己交出来,难道要自己把火鸟儿子的圆圆小肚一剖为二?不由苦笑道:“当rì林间一场厮斗,宗思败走后,地jīng之火忽而在林梢上空燃烧,便不知去向。”
他心想那rì鱼塘外林间确实曾经被自己烧过一遍,如此撒谎,想来也可瞒过对方。
不料小公子听见这话,又是幽幽一叹,黑sè的山装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此时显得更加幽冷了。
易天行不知自己哪里答错了,微笑道:“此事是在下莽撞,还请见谅。”
小公子忽而侧过身子,轻声道:“易护法,此事终要有个了局。”
易天行听见他称自己为护法,知道事情来了,微笑道:“请讲。”
“我们再打个赌吧。”小公子轻轻说道。
此时rì光已至庭,满院树枝微微梳理着阳光,石板上光斑轻闪,小公子一侧身,洁白如玉的下颌被淡淡光线映照着,美丽无比,易天行心头一荡,便没有听清楚“我们再打个赌吧”间的那个再字。
如果他此时听清楚了,或许,他就能猜到这位小公子是谁,或许,以后的故事,便没有那么有趣,也可能不会再那般惊险了。
“你去过武当山吗?”小公子轻声问道。
“没有。”易天行应道,却不知道这位清丽不似须眉的小公子意俗何为。
小公子的帽子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淡丽的双唇,似乎是笑了:“真是巧,我也没有去过。易先生可有兴致随在下一同去武当游览风光?”
易天行皱眉等着后话。
“我们的赌约是,谁先到武当山点燃金殿前的龙头香,谁便胜了。”
……
……
武当山群峰叠翠犹如海涛起伏,动静相杂。青树密林涧水常见,峰岩兀立景sè空蒙一片,正是国道家名山,也是旅游胜地。
武当山原名太和山,之所以改名武当,却是来自一句话:“非真武不足当之”,这句话的真武,便是武当山道家供奉的玄天真武上帝。武当道教是真武大帝的本源道场,所以和国别的道教名山有很大的区别。在老君石乃至金殿各处,崇奉的诸多道家仙人里,“三清”,“四御”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而在最显赫位置上供奉的却是玄天真武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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