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他不能让高大有去和祈康安说。
不是功劳不能分高大有的原因,相反的,他不想连累兄弟。
高大有这人直性子,又没什么心机,倒不是怕他会到处嚷嚷,高大有不是那样的人,而是怕他在祈康安面前嘴没个把门的话说得不顺耳会烦了祈康安。
高大有能和祈康安现在还保持着兄弟情这不容易,只要高大有自个不作死,想来祈康安总是会拉扯高大有一把。他不能因为自个的私心,又仅只是个猜测,就让高大有去赌祈康安的度量。
主要还是不熟,谢柄荣不能确认祈康安的为人,只是从逃难路上的所见所闻知道他是个心善大义的人。
只问题是,现在的老祈家大房可是与曾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没从贫民变成官身,但别忘了,祈康安已经是县主的亲爹。
人站在不同的身份上想法自然就会不同,当年他叔还只是当上个帐房先生呢,回家看他们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因为的这样那样的顾虑,谢柄荣错过了能和祈康安交好的最佳时机。
但能说他错了吗?
其实他的那些顾忌一点都不多余。
港真,从一个连见到衙役都要下跪的贫苦百姓,突然的暴富与突然来的飞腾地位,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平常心?
老祈家都有祈老头一直在管着一直在引导着,还有祈宝儿也时不时的敲打,可依旧还是有已经飘了或正在飘的。
就如最没城府的三郞,最是稳重的祈康安。
祈康福要现在只是个普通的靠领着救济粮为生的难民,他敢和有永安城内有宅子有铺子的寡妇勾0搭吗?
谢柄荣这时说出自己知道的那些,也不过是在赌,只是因为有了棺椁的交情,他从祈康安的为人上自信,就是赌输了,祈康安看在老太爷的面上,也不会针对他们谢家。
至于他个人···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他总是要搏一搏。
村民们这时都没有回去,祈康安也不好就他们四人占去一辆牛车,索性着抱着闺女一路走回去。
傻爹的怀抱又宽阔又稳当,祈宝儿半路迷迷糊糊着睡了过去。
三头身就是这点不好,就算她能把十个傻爹一起拎起来抡着玩,这种带色彩的事情大家伙依旧会尽量避免在她面前多说。
一路那叫一个安静啊,可不祈宝儿被巅着巅着就睡得死沉。
等醒来已经是傍晚。
屋里没有傻爹的影子,跑到外面一看,爷奶和爹娘都不在,只四叔和小椰子在家。
“县主,您醒啦,奴才这就给您取水净面。”
祈宝儿打着哈欠甩甩手让他去。
水本来就在灶里温着,小椰子迅速装来调好温后端过来给祈宝儿洗脸。
“县主,老太爷老夫人和老爷夫人他们去里正家了。”
“三叔回来了?”这回这么老实的吗?
“三老爷下午回来的,回来后一直跪在老太爷的屋前,老太爷让老爷拎着三老爷去了里正家里。”
“我爷生气了吗?”
小椰子边低着头给祈宝儿仔细洗着手,边又压了声回道:“瞧着没生气。”
那就是生气喽。
还是生了大气那种。
祈宝儿没好气的用湿漉漉的手戳了下小椰子的额头,“在我这别整宫里那套。”
还瞧着没生气。。
小椰子没管自己脸上粘的水,乐呵呵的先拿起棉布给祈宝儿擦手,“县主的话奴才记下了。”
记下了,而不是说一定会改。
现在小椰子在祈宝儿面前胆子也大了不少,不是恃宠而骄啥的放肆,而是表达自己时敢说真话。
在宫里生活分分秒秒都要谨小慎微,有时说错一句话就能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让小椰子和秋雨的有些习惯早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就比如不要随意去揣测主子的想法,主子问的话有些并不需要你带脑子去回答等等。
不过祈宝儿也没强制要求小椰子他们要去改变,甭在这谈什么人权不权,就祈宝儿自个上一世,起居也是有专人照顾的。
同样的,照顾的人不能多问不能多猜,否则严重性也不比小椰子他们低,被怀疑成暗子光是被审问就能让你疯。
何况这儿大环境如此,你一个奶娃娃想去改变···呵呵,皇帝都没你牛哦。
“我爷他们去了多久了?”
“老太爷他们已经去了有一个时左右了,夫人走前交待,让县主您醒了后先吃些糕点垫垫。”
“哦。”祈宝儿张开双手,“走,咱们去后山。”
小椰子乐呵呵的蹲下,背起祈宝儿往后山走去。
到了这儿后,他才知道以前在宫里的县主过得是有多压抑,不过也是,谁在宫里又能活得不压抑呢。
话说回来,以前他和秋雨都只能跟其它的宫人一样,紧跟在主子身边已经是得宠又得脸,在奴才界来说,算是登上了顶峰。
跟着县主回家后他才知道,那才哪到哪呀,能陪着县主满山跑,能背着县主到处去,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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