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两个无常的手中的各拿着一根哭丧棒,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上沾满了白『色』的布条,而黑无常的则沾满了黑『色』的布条,活像两个大鸡『毛』掸子。
两人手中的哭丧棒上还各连着一个铃铛,刚才那喝停了鬼将和他胯下黄泉马的,正是那矮个子的黑无常。
“陌哥,这啥情况?咱怎么办?”
老三有些紧张的瞅了我一眼,但依然装出了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黑白无常和鬼兵见我们并没有任何怯意,一时半会也不敢上前来。
“静观其变。”
我轻轻的说道,依旧稳稳的坐在马上。
“兀那小将,我且问你,来此地作何事情?”
黑无常一抖手上的哭丧棒,那上面连着的小铃铛叮当一声,鬼将和他的黄泉马这才恢复了正常。
“小心点那铃铛,有古怪。”
我皱着眉看了黑无常手中的哭丧棒一眼,出声提醒老三道。
“禀两位无常老爷...我这是...这是...”
那鬼将一看是黑白无常,顿时吓了一跳,他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一边求助般的看着我们。
“两位无常老爷,我们是阳间来的修士,听闻月鬼王即将设台开擂,故此提前来探看一下情况,这位鬼将是给我们带路的朋友。”
我稳稳的坐在马上,开口回答道。
一般的人见到黑白无常,估计早就恭恭敬敬的行礼了,我嘴上说的虽然客气,但是根本就没有一丝恭敬的样子,两个无常『摸』不透我们的情况,也不敢贸然上来拿我们。
鬼将听到我给他解围,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带这二位来认认路,不知您二位来此地有何公干?”
鬼将一放松就下意识的想和两个无常套近乎,想也不想就直接问了出来。
黑白无常是索命的鬼差,来月鬼王的鬼山附近能有什么公干,八成是城隍爷派来盯梢的,这没事在这瞎问不是自己找事么?
果然,鬼将这一开口询问,黑无常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这小将倒是多言多语,我们在此作甚,与你何干?”
黑无常眼睛一瞪,吓得鬼将立刻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了。
相比如黑无常,那白无常倒是面善的多,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白无常走到我们近前,抬头嘿嘿的笑了一声。
“嘿嘿,一见生财,不知二位在阳间属哪个名门大派,此次入阴间走的可是官道啊?”
白无常抱着自己的哭丧棒,轻笑着看着我们,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呵,这白无常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心思却是比黑无常缜密的多,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声回答道。
“我兄弟二人不属于什么大门大派,只不过是散修而已,此次来阴间自然是走的官道,有文书作证。”
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鬼将给我们办理的文书,心中暗自唏嘘。还好鬼将做事牢靠,要不然这下非得『露』了馅。
那文书相当于阴间的临时身份证,只要有这玩意就可以证明自己不是黑户,即使鬼差上门找麻烦也可以稍微化解一番。
“近来这一片不太安生,我们特奉城隍爷之命来此地查看一番,这条道顺着路走下去就是上山之路了。既然认清了道路,几位还是请回吧,待我们排除了隐患,开擂时几位再来也不迟。”
白无常微笑着把文书交还给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
“呵呵。”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移动身体的打算。
这话唬唬别人还行,不过拿来唬我,那可就就不那么好使了。
就算这一片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也轮不到你黑白无常来这里查看,城隍手下的鬼兵鬼将多的是,怎能随便劳烦黑白无常亲自出马?
“这一片怎么就不安生了?”
嚓嚓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我抬眼一看,一队鬼兵从鬼山的方向走来,为首的鬼将面『色』凶狠,肩铠上同样写着个“月”字。
这倒是热闹了,月鬼王那边也来了人了,我倒要看看这黑白无常怎么圆自己的话。
“两位差爷,这条道可是通往我鬼山的必经之路,平日皆是我等兵将在此路上行走,根本没有别的鬼出没,何来隐患之说?莫不是两位差爷怀疑是月鬼王纵容手下作恶?”
这鬼将牙尖嘴利,上来就是一个大帽子扣在了黑白无常的头上,这二位一愣,黑无常的脸上隐隐就憋了一股火气。
那鬼将说话的时候还瞥了我和老三一眼,似乎是认识我们。
“呵,若我没看错,这后面的二位是林天师的朋友吧,不知两位差爷伙同这两位天师,来我鬼山附近徘徊,是何用意?”
鬼将冷哼了一声,身后的鬼兵当的一声把手中的长矛往地上一磕,声势造的十足。
黑白无常脸『色』一黑,转头瞅了瞅我和老三,脸上隐隐有些难堪。
这月鬼王和天师不对付的事情几乎整个城隍辖区内的鬼都知道,月鬼王和城隍的关系也只是表面和谐而已,现在我们这两个假天师和城隍手下的差官混在了一起,怎么能不让对面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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