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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逐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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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对峙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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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忧。

许文通带人将刘松狠揍一顿,双方的矛盾也就彻底无法化解开了。

这也是许文通和刘松两个千户,将锦衣卫内斗由暗中转向明面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现在要谈谁会是最终收益的人,只怕还早。

既然起了冲突,自然就不可能隐瞒住。

于是解下来,南京各司衙门的官员之间,谈论得最多的话题就是早上南镇抚司里面这次斗殴。

若是放在后世,也算是两个高级检察院的派系人员打架,影响是恶劣的,肯定双方都被重处,但是现在不同,因为这里是大明!

当然,巡抚毛一鹭还是很生气的,特意让东厂的档头前来过问此事。

东厂就是一个专门压制锦衣卫而存在的组织,特别是魏忠贤当权的时代,锦衣卫已经不复往日的荣耀,现在几乎沦为了东厂的玩物。

这一次东厂派来的人,是大档头铁心树,此人三十多岁,生得浓眉大眼的,走路虎虎生风,一张颇具威严的脸不怒自威。

他来到南镇抚司衙门之后,就将许文通和刘松两边的人马都叫了过来,然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呵斥:“胡闹,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许文通和刘松等,都低头不敢言语。

铁心树见到这些家伙的怂样,于是又骂道:“简直就是丢人,瞧瞧你们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天子亲军的威严?哼,说你们是人,其实你们都是垃圾。一天到晚,就知道丢人,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南京都在议论,说你们这是狗咬狗,啊?”

“铁档头!”

苏景听不下去了,他也在这些人里面呢,这个铁心树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骂,岂不是把他也概括进去了吗?于是苏景开口了,站出来对铁心树拱手说道:“此事与卑职无关,卑职就不用在这里挨骂了吧?”

虽然听不下去了,但苏景也没有要替这些人强出头的意思。

苏景看得很明白,这南京的锦衣卫,简直就是一伙土匪加强盗的烂人嘛,所以他觉得铁心树骂得也没什么不对的,只要不把他也骂进去就好。

这个铁心树应该也听说过苏景,虽然昨晚他没有来苏景的府中恭贺,但苏景经过昨晚发生的事,在南京官场内也算是打开了名声,铁心树作为东厂档头,不知道苏景的名字,可能吗?

但是铁心树却并没有和那些官员一样,都来苏府捧场,其实说白了,他就是不在乎。

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作为东厂的大档头何时用得着放在眼里?

别说是锦衣卫百户,就算是千户他也照样骂,因为他是东厂的人,而整个东厂,都是九千岁的亲信!

说白了,就是铁心树这个人,连毛一鹭的账也不怎么买的。

所以在听到苏景的话之后,铁心树立刻就炸毛了,指着苏景骂道:“站住,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今日你们斗殴一事本座还没有查明,在本座没有查明之前,谁敢说自己就一定没有干系?”

这是不给苏景面子了呀!

苏景眉头一皱,他倒是有点意外了。

意外的是,从进入锦衣卫开始到现在,总算是遇到一个这么不给面子的,而且还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

东厂,大档头?

听起来,是挺厉害的。

苏景也算是一个文艺青年吧……或者说,是一个文艺流氓,反正不管怎么说,穿越之前的苏景也看过一些武侠书籍或者电视电影,其中就不乏和锦衣卫东厂有关的。

不论是小说还是电视电影里面,那些东厂的大档头都被塑造成一个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人,可事实上呢?

苏景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铁心树也不过如此嘛。

于是苏景笑了笑,他也没有继续走,而是转过身来到铁心树的面前,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还、真、就、走、了,铁档头,你要把我怎么样?”

说完之后,苏景的眼睛,毫不畏惧地和铁档头对视着。

“好小子!”铁心树冷冷地盯着苏景,阴森森地问道:“你以为本座不敢治你吗?”

堂下的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好戏呀!

锦衣卫百户,硬刚东厂大档头?

这样的一幕,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啊……

苏景也阴笑着说道:“你可以试试!”

“那就现在就试试!”铁心树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啊!”

几个穿着黑衣带着袖箭的东厂番子走了进来,随着铁心树的手一指,就一起朝苏景逼近。

等几人靠近了,苏景突然爆喝一声:“我看你们谁敢动我!铁档头,不是让你试试吗?怎么,你自己不敢动,就叫手下来当替死鬼?你以为,就你可以叫人吗?来人!”

苏景唰的一声,见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

随即,门外候命的胡大志与杨全山,也带着人出现在了大堂之内,来到苏景的身边与东厂的人对峙着。

“反了你们!”铁心树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直以来锦衣卫可都是任由东厂的人欺压,连屁都不敢放的,可是今天却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家伙,也让他有些不适应。

苏景冷冷地盯着铁心树,然后问道:“在苏州的时候,李公公手下的大档头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铁心树你算个什么东西?不信,你可以问问我苏景的手下,不然他们怎么敢当众与你铁档头拉开阵势?铁档头,你要过来摆架子可以,但是无关的人,就没必要牵连了……再者,今日之事,不论谁对谁错,都是我们锦衣卫内部的事情,既然是内部的事情就自然会内部处理,你到这里来不分青红皂白就乱骂一通,又是仗谁的势呢?”

搬出李实来了,苏景这算是在清清楚楚地表达了他的后台。

然后苏景又问,你铁心树凭什么这么嚣张,铁心树倒也不杵,他见手里的茶杯一摔,答道:“本座乃是南京东厂大档头,你一个锦衣卫百户也敢质问我?告诉你,我仗的是魏公公的势,怎么样?哼,你一个小小的百户居然目无上官,敢对本座大不敬,本座现在就要拿你问罪,今日我看谁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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