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盛兴商行。
这是一家近来才开起的商行,名下有绸缎庄、布庄、粮铺等与百姓衣食住行密切相关的产业,商行就设立在粮铺的后面,只是现在还很少有人知道这家商行的主人,是个女子。
掌柜的姓柳,若是苏景在这里,可能一眼就能认出来。
“三叔!你这么晚了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姐,这两天粮铺外面,好像有人一直在关注着我们,我看这些人很像是姑……咳,像是那个苏景的手下,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怎么可能?平日里我极少抛头露面,就是因为听说他来了,而且扬州也不小,他虽然来了扬州,可未必就能看见我。三叔不要多心,我们只要让商行在扬州立足下来,等这边和父亲那边的生意对接完成,就马上把商行也开到南京去……”
“小姐,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出来做生意的,还是专门为了……咳,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再说了,我是你的堂叔,你要做什么事情,我会不支持吗?”
“三叔,你能这样想就好,其他的事情你就别多操心了,就当是为我这个侄女好,行吗?”
“好的,那我走了……”
“嗯!”
目送柳掌柜离开,女子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女子问道:“玉屏,你这几日,也不要再出去了,三叔说的还真有可能,现在还没到可以和他见面的时候……”
这个女子,赫然就是苏景以前的未婚妻,柳眉!
“小姐!”玉屏走上前,抓着柳眉的手问道:“你为何要为了一个负心的家伙,做这么多事情呀?这样你太辛苦了,而且还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领情。有时候我也和柳掌柜一样,看不透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做什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柳眉一副非常坚定自信的样子。
玉屏只得默然不语,她感觉小姐有点不像以前的那个小姐了。
……
关于出海的事情,苏景显然非常的看重,在张可大答应了之后,便立马与张可大达成了共识,下午张可大就带着苏景到扬州水师去挑选船只,而作为交换,苏景也只好答应晚上陪着他一起去赴一场诗会。
苏景觉得张可大一个武进士出身的武将,却整天喜欢吟诗作对的有些不务正业,可是他也不好指责,因为这个时代,文人墨客在大家看来,那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是要被尊敬的。
不过以苏景的个性,逗比一番还是要的。
苏景对张可大说道:“张大人,咱可有话说在前头,这些个文人诗会活动的,我可从来没有参加过,到时候我怕坏了老师的名声,可不能用真名,到时候你就喊我可小贤弟。”
“可小?”
张可大愣了,问道:“难道苏千户你字可小?那倒是敲了,我大名可大,你字可小,这不是应了你那句话嘛,咱们就是兄弟……咦,不对呀,你不是字不移吗?”
苏景再也忍不住了,偏过头耸动着肩膀偷笑。
一边的春花倒是反应过来了,她对张可大说道:“老爷,苏大人分明是在拿你的名字取乐。”
“春花妹妹,你这就不对了!”苏景忍住笑,回头板着脸说道:“这叫与人同乐,你看看,这笑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呀?再说了,咱们张大人本来就是可大……可小嘛!”
“你才可大可小!”张可大急了,苏景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可大可小,不就是指男人身上那玩意嘛!
苏景哈哈一笑,说道:“对呀,我是可大可小,难道张大人你不是?啊,这个你到底是不是,咱也不清楚,不过春花妹妹却是清楚的,哈哈……”
春花也反应过来了,她羞得无地自容,看着苏景嗔怪:“苏大人你……你怎么能这样,真是太……太……”
“太下流了?”苏景帮她说下去。
春花连忙摇头,说道:“奴婢是青楼女子出身,哪里敢说大人下流?只是,大人你这个玩笑也太流俗了一些。”
“大俗既大雅嘛!”苏景笑着回答,又说道:“本朝才子唐伯虎有诗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便道出了其中真味,有时候我们作为人活得本来就累,要是再受那么多礼法世俗的约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依我看,今夜我们去那个什么介园,也别拘谨了,那些文人才子他们作他们的诗文,我们找我们自己的乐趣,相得益彰才好。但就怕那个时候,张大人有春花妹妹作陪,放不开呀!”
苏景又开始拿张可大打趣了。
张可大眼睛一横,说道:“苏景,现在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晚上放不开的如果是你怎么办?”
一边回应着,张可大一边给春花使眼色,示意她帮忙煽风点火。
春花顿时便反应过来了,老爷这是在想办法,帮忙她撮合苏景和李贞娘呢,便连忙附和着询问:“苏大人,奴婢到时候可不会陪着老爷,所以老爷没什么放不开的,倒是苏大人你,这话可是苏大人你挑起来的,到时候放不开的又是你怎么办?”
“我怎么会放不开?”苏景笑了,指着张可大说道:“张大人有妻有妾都能随性而为,难道我苏景一个还没有成婚的光脚汉,还怕了他这个穿了几双鞋的不成?”
张可大道:“你别扯那些虚的,就说怎么办!”
哟呵,生气了呀?
苏景还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挖坑,还以为张可大是被他给逗得恼火了,所以他也没有多想,便答道:“若到时候放不开的人是我,便随你们夫妇二人处置,这样总行了吧?”
“行!”春花大喜,她要是就是苏景这句话呀!
感觉奸计得逞,春花立马扑到张可大的怀里说道:“老爷,奴婢真是爱死你了……”
“啧啧啧……肉麻不肉麻啊?”苏景摇摇头,这一对又开始撒狗粮了,不过也刺激不到他。
伸手往怀里一模,然后掏出一锭金子丢在桌上,苏景便往外面走去,一边解释这是恭贺张可大梳笼春花的贺礼。
一锭金子,也就是二十来两的样子,差不多就是二百两左右,不算多,但也不少了,起码够春花买好多的胭脂水粉,把张可大迷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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