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胡大志归来的消息,终于传来。
苏景大喜,便打算前往衙门。
起身之时,见到身边站了一下午的两位娇妻,这时候都还低着头,他心中也没什么怒气了,便道:“你们两个干嘛呀,站了一下午,腿不痛?”
叶小纨担心地问道:“夫君,你不怪我了吗?”
叶小鸾也一样的眼神,看了过来。
哦,原来这两个丫头,还是知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所以心里都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应该先和他商量好再决定的,于是便一直站在苏景的身边,摆正态度认错来的。
苏景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怪你们了?不是都说了嘛,这次就算了,但若是还有下次,就和我商量好了再拿主意!”
“是,夫君!”叶小纨大喜。
叶小鸾也笑着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其实她也高兴的,因为苏景的行动,再一次表明他是一个非常宠溺老婆的人,说明她没有看错人。
于是姐妹俩便都来到苏景的身边,一左一右把苏景给‘夹’在了中间,恩爱无比。
苏景都差点把持不住了,抱着两位娇妻卿卿我我,突然才想起胡大志回来,便连忙站起身说道:“蕙绸、琼章,大哥回来了,还在衙门等我呢!我得出去一趟,你们两个……咳,赶快去洗澡啊,身上都有臭味了。都乖乖的洗白白,等夫君晚上回来好好的收拾你们!”
“夫君,不是说不怪我们了吗?”叶小鸾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苏景。
“是不怪你们了,可没说不‘惩罚’你们呀,嘿嘿!”苏景奸笑着离开了家。
叶小鸾担心地拉着叶小纨的手,唤道:“姐姐,怎么办?”
叶小纨见到妹妹还不理解夫君的意思,自己想起来也是脸色一红,然后在妹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结果叶小鸾也脸红了,嗔怪道:“原来夫君是这个意思,夫君真是越来越坏了……”
“岂止是越来越坏?”叶小纨又苦恼又娇羞地说道:“夫君还越来越多花样了,每一次都让人家受不住……琼章,今天晚上沐浴之后,你……你过来陪姐姐一起好不好?姐姐是真的怕了夫君……”
叶小鸾闻言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姐姐你哪里受不住,你……”
“死丫头,别说!”叶小纨大窘,然后便和叶小鸾在房间里追逐打闹起来。
一会儿,两个人都累了,便打算一起去沐浴。
苏家的‘浴缸’是一只特制的大木桶,可以同时容纳六七个人一起洗澡,这是苏景要求的。
姐妹俩在沐浴的时候,望着这大大的‘浴缸’,都是脸色一红。
叶小纨啐道:“夫君待我们极好,可却是个坏胚子,你看这沐浴的桶,让人做得这么大,他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哼!”
叶小鸾闻言,皱着眉头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又在担心那个叫杨爱的小姑娘了?”
“不是,那个柳如是现在还小。”叶小纨帮妹妹一边擦背,一边问道:“琼章,你忘记成婚之前听到的那个李贞娘吗?说是扬州廋马出身,很会勾引男人的……”
“姐姐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人?”
“琼章,我是在想,都大半个月了,我们两个的肚子都还没一点动静,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没,没什么……”
叶小纨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不过姐妹俩都沉默了。
一说起肚子没动静这样的话,叶小纨便总是脸上布满了阴郁,一脸愁云惨淡的样子。
看来,她作为苏家大妇,压力很大呀!
沐浴完了,姐妹俩便相约一起在灯下看书,突然听到院门外苏忠敲门的声音,不一会儿红芋过去回应了,然后便来敲门。
叶小纨放下书本,问道:“怎么了?”
红芋答道:“大小姐,苏管家来报信说门外发现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叶家姐妹对视一眼,然后都是脸色一变。
不会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吧?
刚刚才说起那个柳如是,难道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那女孩多大年龄?”
“二小姐,似乎七八岁的样子。”
“那她的肚子大吗?”
叶小鸾居然这样问了一句,让人啼笑皆非。
到底还是小孩子呀!
不过十四岁而已,许多事都不是很懂。
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怎么可能大肚子?
除非这个女孩很胖,可是在这个普遍营养不良的年代,这样的小姑娘显然是凤毛麟角,很难见到。
红芋答道:“这个婢子不知道呀,两位小姐还是出去看看吧!”
“说多少遍了,以后叫我们夫人!”叶小纨打开门,埋怨地看了丫鬟一眼,然后与妹妹一起来到门外察看。
苏忠在一边说道:“好像是饿昏过去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不过瞧她身上的衣服这么破旧,还有身上也挺脏的,估计应该是一个乞丐!”
“什么应该,分明就是!”叶小纨没好气地回应着。
“是,是!”苏忠连连点头,问道:“夫人,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官?”
“报官有用吗?”叶小鸾也白了苏忠一眼,然后指着昏倒地上的那个小女孩说道:“苏管家,你带几个人把她抬进来吧!另外红芋你赶紧去找大夫过来,替她看看,若是还能活,我们便把她救过来。”
“诶,好!”苏忠答应着,一边嘟囔道:“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有乞丐跑到咱们这儿来!”
苏府坐落在南京城中,靠近皇宫一带的繁华之地,这里住的多是达官贵人,很少有乞丐敢到这里来乞讨的,因为经常会被赶走,甚至还有可能被毒打。
可是这个小女孩,却好巧不巧地倒在了苏府门前,所以苏忠认为有些晦气。
不过他也没办法,因为二夫人开口了,要救这个小女孩。
叶小纨拉着叶小鸾的手问道:“妹妹,这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这个小女孩没得救了,那……那我们会不会摊上命案?”
叶小鸾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们见死不救,那或许不会惹上麻烦。可若是我们救活了她,那这边算是一桩功德。将来,对夫君也有好处……”
叶小纨顿时明白了妹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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