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时分,武三义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两腿跨开骑在白氏腰间,两臂微抖撑在白氏臂旁,脑袋像是承受不住重量而微微下倾,额头及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滴在白氏脸上、脖子上,以及裸露的胸口上。
白氏虽然是仰躺着,但情况却并不比武三义好多少,胸口起伏,嘴唇颤抖,眼神惊恐中带着精疲力尽的惶惑无依。眉心的一点红痣在武三义的汗水冲刷下竟显得格外妖娆魅惑.........
白衣男子如朗月般的一双黑眸至始至终都在盯着那颗红痣看,许久后,才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李东兴没了脑袋的身子还立在床榻前,见男子离开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慌张,身子摇晃着也想跟着一起走,然而没有脑袋又如何看的到路?看不到路又如何跟的上男子的步伐?
白衣男子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李东兴的脑袋便瞬间回归原位。
李东兴长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那对狗男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衣男子使了什么幻术,仰或是他们二人已习惯了这大半夜的不雅姿势,总知他们依然如故的如同被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李东兴咬牙切齿的狠瞪了他们两眼,再转头望望窗外,忙慌不失的向白衣男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远处五更声响起,入眼所及的天边已逐渐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白衣男子气势迫人,又冷的有些压抑,是以李东兴虽一路小跑,却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保持着始终两、三米的距离紧紧跟随着。
眼见离开小镇,逐渐走上一座荒芜的废桥,李东兴停下脚步,忍不住抬手轻呼,“公子且慢!”
白衣男子停步,回头漠然望过来,“何事?”
李东兴想也没想的指着那座废桥道,”公子,那座桥走不得。“
”为何?“
”不干净,镇上老人都说,凡是走过此桥的人,非傻即痴。并且,每年都会有人无故从此桥跳下,自尽于此。“
白衣男人听了,却无奈摇头,道,”李东兴,如今你已是鬼,还会怕它?“
李东兴慌忙摇头,急急解释道,”我自然知道我是鬼,无需怕它,也知道公子并非凡人,但..........”
还未说完,李东兴便惊愕的张大了嘴,瞪着眼睛看向荒桥处。
三名脸色惨白、全身湿透,眼神空洞且飘荡着诡异黑气的东西正缓缓从桥底爬到桥面上,之后,它们佝偻着腰站在废桥边上的桥柱上,满脸贪婪且带着些微兴奋的向李东兴望过来。
白衣男子扭头瞥了一眼,指着它们道,“看见了吗?这就是刚刚你说的桥上不干净的东西,死之前它们的三魂七魄已失了部分,是以死后才会成为如今智力不足的孤魂野鬼,也因此只能对毫无能力又孱弱不堪的新鬼下手,借以希望能弥补回自己先天丢失的那部分。而你,显然是它们能看到的好下手且又容易得手的新鬼。”
李东兴听后全身颤抖了下,脚步也不自觉的在后退。
白衣男子见此轻蔑一笑,“软弱到如此不堪一击,而有今天的下场,倒是你必然的结果了。”
说完,白衣男子转身继续向废桥走过去。当经过桥中央那三名智力不足的淹死鬼时,脚步停下来,突然转身,手臂一伸竟长达约十丈,且向着李东兴所在的位置笔直而凶狠的探过去。
李东兴惊在当场,完全不知如何躲闪,但随之而来的一声”哎呦“响在身侧,扭头一看,当即吓得原地跳起,竟以从未有过的速度三两下蹿至桥上的白衣男子身后。
”将......军......饶命.......“
被白衣男子掐住脖子的无鼻鬼呼吸艰难的向他求饶,且断断续续的为自己辩解道,”小的........以为.........将军刚才那么说........是想........让小的们随意处置他.......所以才........“
白衣男子冷哼,”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随意处置了?“
言尽,也不再跟它啰嗦,五指往下一探,稍一用力扯出其胸口内里的一颗黑色珠子,握在掌心轻轻一捏,随着珠子的溃散消失,无鼻鬼瞬间也化为一团黑色雾气,连声都没来及吭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而随着无鼻鬼的灭亡,在桥边站着的三名智力低下的淹死鬼,纷纷颤抖着转身陆续爬回桥下。
白衣男子手臂恢复原样,甩了甩衣袖,像是要将沾染到的污浊之气甩掉,接着便看也不看李东兴,转身继续向废桥对面走过去。
李东兴愕然呆了片刻,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亦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如果鬼命也可称作为命的话。
废桥对面尽是荒地,而原本这里也算是一片肥沃之地,用作良田耕种再合适不过。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因为那座桥,也许是有着其它不为人知的原因,此地竟渐渐荒废,直至不再有活人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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