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亥时一刻,小熙没有任何睡意的坐在床上等草儿,她右手握住胸前的淡绿色玉坠,拇指不安的在上面反复摩挲着,眼帘低垂,眉头微皱,内心之中隐隐感到些许的不安和慌乱。
“你是在等那只小猫吗?”
凭空响起一道声音把小熙吓了一大跳,她慌忙抬头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青风无声无息间飘落至小熙对面,探头很仔细的盯着她的眉眼看,嗯,雪儿十四岁时也是长的这般模样的。
“我是代替那只笨猫前来照顾你的人。”青风说着,伸手托起小熙胸前的玉坠边打量边似自言自语道,“虽说住在这里面憋屈了点,不过好在是个有灵性的神器,倒也不见的委屈我。”
小熙将玉坠夺回,极为不悦道,“谁说这个要给你住了?你.......你离我远点,别靠我这么近,不然我可要喊人了,我的两个弟弟就住在隔壁屋,只要我这里有一点动静他们就会赶过来。”
慌乱中有些手足无措的小丫头瞬间将青风惹笑了,他听着她恼羞成怒的呵斥,非但不远离,却反而身体往后一仰顺势倒在了她床上,“我帮你救了你的小猫,按理说你不是应该要谢谢我?可为什么我从你的话里听不出一点的谢意呢?”
听到他说救了草儿,小熙愣了那么一瞬后,便立刻急急问道,“草儿怎么了?她可是受了伤?伤的重不重?现在她人在哪儿?”
青风咧嘴扭头看过来,“你一下问出这么多问题,我应该要先回答哪一个?”
“一个一个来,”小熙不耐烦的催促道,“在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不然我可不会管你做过什么事。”
“呵呵........”青风低低一笑,知道这时候再继续卖关子就要过犹不及了,遂赶紧解释道,“那只笨猫中了别人的道,伤了手臂,伤口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关键是有毒,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她送到一个可以自行解毒的地方,相信睡个三年五载的,她的毒就能完全消失了。”
睡个.........三年五载?
“所以呢,在她回来之前我就暂代她的位置,替她照顾你.........啊,顺便说一下,我叫上官青风,你可以直接叫我青风就好了。”
小熙此时还没从上一条的消息中回过神,后面又听到这么一长串直接就有点懵,“你为什么要替草儿照顾我?我又不认识你。”
唉,当真是对他一点印象也没了!
“现在不是认识了吗?都跟你说了我叫青风,而你叫小熙,对吧?再说了,我也是受了那只笨猫的请求才过来照顾你,我就想了,既然一只畜生都这么的有情有义,我又岂能随随便便拒绝这份情义呢?那不是显得我太无情了么?”青风说的好似自己来的很勉强,实际却很受用且倍感舒服的歪头横躺在小熙脚边。
小熙听来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问道,“你跟草儿认识吗?”
“我青风又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不认识岂会救她?”说完好像怕小熙再没玩没了的继续问,遂装模作样的打了哈欠,“啊........困了,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此歇息吧!”
说完也不待小熙答话,头朝前腚在后的就钻进了那圆形的玉坠里。
小熙愕然呆愣时,还能听到这不请自来的家伙在玉坠里兀自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什么破地方竟然连张像样的床都不曾有..........”
他........他竟然能进到玉坠里?这.........是人吗?肯定不是,难道他和草儿一样也是只玉猫?
......................灯火闪烁,纱帐摇曳中,肖四眼神迷离的趴伏在一具令他销魂断肠的肉体上剧烈起伏着。
“..........啊........啊........爷.........爷,今晚........今晚可是都已经三回了,您还不停下歇一歇?”身下女子终于受不住这般折腾而开口恳求道。
肖四回神道,“柳儿累了?”
女子娇喘着责怪道,“您也不瞧瞧外面的天色?从昨儿晚起您都要了奴家一夜了,能不累么?”
“哈哈哈哈............”肖四仰头开怀大笑,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瞥过柳儿房间桌上的钱袋子,便就想起昨晚来醉花楼前附在他身上的家伙竟然一挥手就得了两袋钱,鼓鼓囊囊的看的他眼都眯没了。
嘿嘿,没想到这怪物竟还说话算话了,附在他身上借用他的身体,却也能让他穿金戴银且每晚消受美人恩。
嗯,目前来看这笔买卖着实很划算!
终于停下和柳儿各自歇息时,一整晚都沉睡在他身体里的怪物此时苏醒了,而一旦它苏醒,肖四便会不受控制的任由他摆布了。
比如现在,原本困倦而眯瞪的眼神突然间就变得清醒而凌厉,且眼珠正中还泛起了异样的血红色,目露凶光牙齿紧咬的正想着昨儿清晨将那只玉猫救走的人。
本来到嘴的美餐却无端被人给夺了,这事本身就够让人气恼的,而更加让他愤怒的是,竟还冤家路窄的碰到了四百年前的死对头--这白衣男鬼就算是化成灰他都不可能不认识,就是他的那名叫小虎的属下,将他五十年的道行毁于一旦,并还打的折骨断筋全身不能动,后来没过几年便一命呜呼咽了气。
但他生前杀戮太多,就算做鬼进了地府也是入不了轮回的。于是他便恳求了师父许久才答应他,帮他的魂魄找到一个寄生体,进而得以继续在世间存活着。
可他却万没有料到的是,他师父竟然帮他附到了一只修炼已颇有成效,却灵魂出窍而不得回身的狐狸身上。
他当时是颇为气馁的,再怎么说这都是只畜生,他堂堂万佛观观主的三弟子最后竟沦落如斯,何其悲哉!
而让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做狐狸就做了三百多年,艰难而又苦涩的三百年啊!在这期间他就是连做梦都想做回人,但无奈师父他老人家看的紧,并还在他附身的狐狸头上施了法,后来若非师父作古,若非法术破禁,他想他如今也是还仍然在当着那满身狐臊的野狐狸。
然而那白衣男鬼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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