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放下。”陆虎板着面脸,手直直地指向白玉花瓶。
“收起你的长官的架子,我可不吃这一套。”晓芬仰着下巴说。
“臭丫头,好歹我也是总参谋部长,给点面子好不好?”
“等花瓶碎在地上后,我愿意听候部长发落。”
“你确定要这么拽?”
“哼!”她握着瓶子嘴,瓶身放在肩膀上,神情十足一个小混混。
陆虎的眉毛松弛下来,“我没有惹你吧。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它可是我花了一年的薪水买回来的,这容易吗?要是它坏了,我也不想活,我死给你看。”他说着,双手一攀,脚往上蹬,爬上了窗台,“我从这里跳下去!”
“拜托,别再演戏了!”晓芬掩着双眼说。
“我真跳!”陆虎将双撑在玻璃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可摩天大楼,所有玻璃全是钢化密封的,你以为凭一双手就能打碎它,就算是装个样子,至少也带上一把锤子吧。”
陆虎搔了一下脑袋,然后灰溜溜地攀下来,“丫头,你想怎么着?”
“你对小杉说了什么?”
他的脸色上的皱纹一下变深,光眼汇聚在一点上,“你要远离这个家伙,他接近你有着不诡的居心。”
“老头,你一定是欺负了他对不对?”
“我是在帮你,别好坏不分。”
晓芬瞅着他说,“他已经为联盟政府牺牲了一只左臂,你这个军方最高长官不帮他就算了,还要欺负人家,这像话吗?”
“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可能收回,你现在拿着我的花瓶想干嘛?说,给个痛快。”陆虎干脆坐在椅子上,但目光没有离开瓶子一寸。
“向他道歉。”她说。
“没门。”
“那好,按排他调职。不然,我现在就把它摔了。”
“这个倒是可以答应。”他也不想用价值半年薪水的花瓶去冒险,“现在可以把它还我吗?”
“口说无凭,你给我写一份保证书,还要签上大名。”晓芬说。
“你开玩笑吧!我堂堂一个总参谋,居然给你写保证书。”
“花瓶,保证书,随你挑。”
“我的天哪,算你狠!”
陆虎从抽屉内抽出一张纸,将钢笔拔出笔筒,黑墨从尖头滑落白纸上,顺着手腕的挥洒而游走,直到名字书写完最后一笔。他的嘴角撇了一下,然后将纸高高地递去。
晓芬接过来看了看,字体潦草,明显是敷衍行事,但是也可以接受,于是将纸叠起,安稳地收进衣袋里。
“花瓶!”他伸出手去要,接过花瓶摸了摸顺滑的表面,然后紧紧揣在怀里,“你不怕我反悔吗?”
“你会吗?”
“当然,一张破纸能起什么作用,我反悔你又怎么着?哈哈。”他露出一张自认为最奸诈的表情。
她耸肩回答:“我早就料到了,如果你反悔,就把纸条向媒体公开,让大家瞧瞧你身为军方最高长官,是如何地言而无信。”
陆虎傻了眼,忽然意识到纸条比手中的花瓶更重要,这把柄落在她手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丫头,你不会一直用这个来要挟我吧?”
“看你的表现,要是以后再这样对小杉,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它公开。”
他低下头,用手捏了捏两边的太阳穴,过了一会,接着说:“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那家伙就是一个野心家。”
晓芬朝他吐吐舌头,“别想懵我,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保证书还给你的。别忘了,我有这里的通行证,可以随时过来威胁你的花瓶。”她说着把手伸进衣袋,双指夹出一张白色的卡片,然后提着它向门口走去。
待自动闸门关上,陆虎将花瓶搁在桌面,从黑皮座上支起身,目光盯着窗外,除了浓密的乌云什么也看不见,“是个难缠的家伙!”他自语。
过了两天,调职令传到小杉的手中,可有可无的假期也就结束了,他回到海堡基地,处理交接的事情。
“中尉!”
他回头,看见福林在过道中走来,脸上挂着微笑。
“福林上校,找我有事吧?”
“没什么,听说你调往机甲部队,恭喜你终于如愿得尝。”上校的表情比他还要雀跃,乍眼看去,别人还意为调职的是福林。
“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你一直以来的帮助。”他说,然后眼皮往下一沉,“抱歉,我没能保住四星机体,它的机体受到严重破坏,听老张说,最终将会被拆解。”
“噢,没关系啦,它能毁在一个传奇的人物手里是最好的结果。”福林与他相比,对此反而更看得开,“小杉,我们能交换一下联系信息吗?”
“当然!”
两人将各自佩戴的腕表相互贴近,联系信息自动传到对方的通信录中。
别过福林,小杉沿着通道走,途经以前洗过的厕所,于是走了进去,里面依然是灯光明亮,地上的瓷砖,洗手盆,还有马桶都泛着一圈光晕。呆在镜子前,很自然地想起那个和他一起洗马桶的李维,听说李维当上了一名上士,混得不错。这时小杉才想起,从没有与李维交换过联系信息,福林刚才的行为提醒了他,所以他想在厕所碰碰运气,看能否遇上他。小杉性格孤傲,与别人相处得不怎好,真算得上朋友的,除了李维,还真找不到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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