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如豆。
船上白烛用尽,舱室里便点了红烛。
烛光飘摇,映照的仿似他刻苦铭心的那一夜,她成为他的人的那一夜。
芸娘身穿轻薄夏衣,夏衣衣襟半掩,里面是早先船停码头时,她曾买的夏日胸衣。
胸衣薄透,只在关键部位缝了遮羞的彩绸,是她去岁腊月待嫁时新画的样式,寄去江宁,由惜红羽监管着生产出来。
如今江宁周边几个府和京城的各铺子,已然摆上了这最新的款式。
她回头含笑看了眼床榻上的殷人离,用剪子将灯芯剪去一些,好让火苗更亮些。
勾引汉子,她此前并不熟悉。
然而当了赠姬,在番邦时辰身上用了几回,她倒有了些心得。
现下想一想,这美人计同旁的兵法一样,讲究的实则是个出其不意。
要让旁人意识不到这是计策,才能将她想知道的事情打听出来。
她从来是个买卖人。
虽她前些日子昏头昏脑的蠢了一回,忘记了冷静的分析投入产出,然如今她既已清醒了过来,自是要为自己糊里糊涂的投入,取回来一些什么。
要取回一些什么,又要看她今晚打算投入一些什么。
走到了这一步,她已被他吃干抹净,亏得面子里子都不剩,她也就不在乎再失去那么一点什么。
横竖早先失去的和今晚失去的,她都要翻番的取回来。
一个平日里对一文银子都要斤斤计较的人,忽的大方了,那必定是有了破釜沉舟的念头。
她放下剪子,伸手护着烛火,探手关了窗户,眼中含了些羞涩,缓缓行到了榻边。
空气湿润。
她沐浴过的水汽还停留在这舱室中。
水汽中有胰子的香味,还有她的气息。
她一头散在脑后的乌发还滴着水珠,将她的轻薄襦衣打湿。
湿了的襦衣竟有些透明,显出里间的胸衣。
然胸衣本就半透明……
咕咚。他吞了口口水。
他此前曾说,女人的胸衣是给女人上刑。
现在他方觉得,那哪里是给女人上刑,那竟是给男人上刑用的。
她却似是不知他的感受,只将一头青丝全然拨到另一侧,襦衣也被揪的歪歪斜斜,一侧肩膀,连同大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
昏暗烛光打在她的肌肤上,像上好的锦缎一般,莹润白皙。
他只探手一拉,便将她拽到了怀中。
她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他整个思绪里,都是她此时的模样。
她却轻声一笑,拍开他的手,转身坐到了他对面的椅上,眼神迷离看着他,轻声道:“我同你,做个游戏……”
他不是没有被使过美人计。
作为皇帝身边的羽林卫头领,以及统领暗卫的头领,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周边小国,都曾源源不断的为他送过各式美人。
旁人说是美人,他却从未正眼瞧过。
怎么送来的,怎么被送走。
送不走的,便被送去了青楼。
他在京城入股了好几家青楼,除了要寻人,要探听各方消息,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手里常常有人口资源。
他此前以为,美人计对他是无用的。
此时他方知,要分人。
如若美人是她,他分分钟就掉进了她温柔的漩涡。
挣扎不得。
此时她目光中尽是狡黠,开口道:“我同你,玩个游戏……”
他心里有些焦急。
关键时刻,做什么游戏。
她见他不说话,便推着椅子再往后退一步,只将薄裙往上提了一提。
他的目光迅速捕捉到了她的双腿。
修长匀称的双腿。
她乜斜着他,神色有些倨傲:“做还是不做?”
他不由点了头:“做……”
她便魅惑一笑,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答对了……”
她将薄裙拎的更高一些:“……我脱一件衣裳。”
他的思绪如电飞转。
一、二、三、四。
四件衣裳。
他只要答对四句话,她便会将衣裳脱的精光……
他觉着她简直是帮着自己,她如若穿上罗袜和绣鞋,那就要凭白多出四件。
八件和四件,从脱的速度上来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事情。
他再咽了口口水,声音开始喑哑:“问。”
芸娘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皇上封我当赠姬之事,你是何时知道的?”
他略略有些迟疑。
怎的话题转到了这个上面?难道接下来不该是讨论先脱哪一件吗?
时间只过了两息,她的手却立时松脱,裙摆垂下,瞬间就遮住了她的脚腕,只余下一对白玉小脚。
脚自然也是好看的,然而他想要看的比脚更多一点。
他有些遗憾,忽的听她轻咳一声。
等他抬了头,却见她连那露在外间的白玉肩膀和大半个胸脯都遮进了襦衣里。
他有些着急,照这个速度下去,只怕他再多眨两下眼睛,她就会将罗袜和绣鞋穿上。
他立时答道:“我被从牢里放出来,便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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