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我琼台书寓,不知我书寓银牌姐姐的待客规矩。”温婉丫头巧笑嫣然道。
“愿闻其详。”林溪雪装作对此极感兴趣的样子。
“书寓中的银牌姐姐共有十位,但来客却是不能翻这银牌,唯有才情过人,风流盖代的名士,打动了姐姐们,令姐姐们主动露面一叙,这才有机会一亲芳泽。”
“哦?”林溪雪听闻此话,不禁有些惊讶起来,“这景云城中的达官显贵多如牛毛,就没有坏规矩之人吗?”
温婉丫头只是抿嘴轻笑,却是不说话,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但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这书寓能在这景云城立下这等规矩,只怕这幕后东家,比预期中更难对付。
她又望了望书寓三楼,不多不少,正好十间雅阁,想必正好对应着十名银牌姑娘。
她之前便以神识探过,知道这十间雅阁之中,只有七间是有人在内,余下三间却是空置出来的。
“不知这十位银牌姑娘,平日可会外出?”
“公子说笑了,十位姐姐想来深居简出,醉心于琴棋书画,衣食住行皆有专门的嬷嬷打点,自然不会外出。”
林溪雪听闻此言,当即料定,这十名银牌姑娘大有问题。
明面上是深居简出,客人还不能主动翻这些姑娘的牌子,只有等这些姑娘主动现身,但其实在这些姑娘自己现身之前,她们究竟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
毕竟眼下,十名姑娘,便只有七名在阁中,余下三人不知所踪,但到访的客人,却并不知情。
即便真有风流雅客,最后引得七位姑娘出阁见面,这位雅客大概也只会觉得,自己的诗词并未打动余下的三位姑娘,绝想不到,余下的三位姑娘根本就不在阁内。
如此,便堂而皇之地造出了不在场证明。
只不过,这三楼雅阁唯一的出入路径便是这正厅的人字形楼梯了,这些银牌姑娘究竟是如何外出的?
首先排除翻窗跳出去,毕竟这琼玉书寓周围人群往来如川,直接翻窗跳出去,总不可能没人看见
等等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直接翻窗跳出去,肯定会有行人注意到异常但假如这些银牌姑娘会使真言法呢?
林溪雪顿时想起,那以真言法袭击自己的女子,便会使其中的“隐”字诀。
若是这些银牌姑娘都会使这“隐”字诀,那么无论她们堂而皇之的从楼梯下来,又或是翻窗离阁,世俗中人都不可能发现的了。
那么如此说来,袭击自己的那名女子,有没有可能就是银牌姑娘呢?
想到此处,林溪雪不由得会心一笑,收起扇子,抱拳拱手道“有劳姑娘为我解惑了,某自问文思不佳,拙作也难登大雅,所以也不来现眼,只吃些茶便是。”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小块碎金子,交到这位温婉丫头手中。
“公子谦虚了,我见公子一表人才,谈吐优雅,不似池中之物,未来或可一鸣惊人也说不定呢?”
林溪雪暗自咋舌,心想着琼台书寓不愧是景云城第一风月之地,便连这迎客丫头的话术,都如此考究得体。
虽说只是一番套话,但若是初次听到,只怕也难免心花怒放,对这书寓平添几分好感。
但这番话术,对于经历过现代广告营销话术洗礼的林溪雪,却是不怎么顶用,但明面上还是喜滋滋的回道“承蒙姑娘吉言了!”
温婉丫头欠身行礼道“公子且随我来。”
而后在前引路,将他引至单独的雅座,问道“公子可有忌口?”
“没什么忌口,不过某不胜酒力,还是以茶代酒吧。”
这温婉丫头微微颔首示意,随即离开,没过多久,酒席便依次摆开,来了其他丫头为林溪雪点茶。
但见这丫头将袖口以襻膊束至半臂,调膏注汤一气呵成,皓腕带动茶筅前后击拂,沫饽如轻云华彩,浮于茶汤表面。
时而前后击盏,时而绕指拂沫,手法接连变换之下,茶汤表面霜雪渐凝,沫渤挺立。
林溪雪见到这茶汤,竟是被点出了和前世奶油霜一般的质感,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点茶丫头的手法,当真是神乎其技。
她轻啜一口茶水,沫饽似一般在口腔中泻开,爆发性的茶香反冲到整个鼻腔,她只觉得一时间连呼吸都带着茶香了。
而后便是淡淡的回苦,但末端却又是悠长的鲜甜感,甚至有种前世吃过的波力海苔的味道。
“好茶!”林溪雪由衷赞叹。
点茶丫头得了她的称赞,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喜滋滋地解开襻膊,默默退至一旁。
林溪雪见到此情此景,抿着茶水,心中忽然涌现出众多念头。
从明面上看,这琼台书寓,当真是在教这些丫头一些在乱世谋生的手艺,而不是将这些姑娘们作为商品物化。
但林溪雪却是清楚,这些手艺固然精巧,甚至可达艺术的范畴,然而乱世之中,越是精巧的艺术品,就越是会沦为权贵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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