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璿直觉脑袋剧痛,顾不得回应女朋友的质问,瞧见檀木桌上的半杯水,一把抓起就往嘴巴灌。
温热的清水润泽干涸苦涩的喉咙,很快舒坦不少。
林惠儿擦着泪水,不满瞪他。
“那是宁小姐的水杯!”
盛璿正抓着头发晃脑袋,听得一脸懵圈,随口而出:“怎么?”
林惠儿看着他一副“有什么不行你为什么要这样问”的神态,眼泪再度扑簌往下掉。
“阿璿,你怎么能这样?呜呜……你能不能别让我伤心了?你跟宁小姐都已经离婚了,怎么还能这样纠缠不清?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失踪三天两夜,手机打不通,任何通讯方式都没回应。
她又急又无奈,昨晚找了大半夜,直到今早冲去盛家老宅找,庆伯才解释说他在宁琅这边。
两人都离婚了,做什么还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她又嘤嘤委屈哭了起来。
盛璿捶着太阳穴,脑袋又乱又痛,直觉脑门快要炸开了。
这时,一只雪白修长的手将一个杯子递到他面前。
宁琅眸光淡淡,“刚醒没看清楚吗?你喝这杯吧。”
轻描淡写简简单单一句话,将刚才林惠儿纠结到哭哭啼啼的“误解”一扫而开。
盛璿微愣,炯炯有神的眼眸抬起。
清秀雪白脸庞,精致耐看的五官,波澜不惊的眸光,还有那幽深不见底的黑眸……
对着这么一双眼眸,乱糟糟的心绪好像烈火被冷水猛然一浇,顿时只剩一缕焦烟儿。
好久没看到她了,上一次是在民政局离婚的时候,她匆匆利索签字,转身匆匆离开。
他睨她一眼,似乎带着薄怒。
宁琅眸光温和,眼角微微上扬,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带着温柔优雅的笑容。
他暗骂一声“虚伪!”,撇撇嘴接过杯子,将黑乎乎的解酒茶一饮而尽。
喝下不久,脑袋那股钻痛明显好了。
她调配的东西,效果向来不错。
林惠儿抓住他的胳膊,眼睛哭得红红的,委屈巴巴。
“你还没跟我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盛璿俊脸微沉,淡淡摇头。
“我昨晚喝醉,醒来就在这沙发上,记不得了。”
林惠儿抬眸看向宁琅,哽咽低声:“宁小姐,阿璿跟你离婚了,你们之间已经没任何关系。以后阿璿的事,都不好麻烦你。他有什么事,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她跟在盛璿身后几年,好不容易成了他正牌女朋友,谁知盛家就出事了。
但她坚信像他这么出色优秀的男人,必定能很快东山再起。
宁琅微笑解释:“昨晚下班碰巧看到他醉倒街头,联系庆伯来接他,可他老人家深夜不敢开车,所以只能将他扔在楼下客厅。你以后好好看牢他吧。”
林惠儿眼角抽了抽。
这宁琅果然不简单!
嗓音温柔似水,说出来的话滴水不漏,脸上明明挂着得体笑容,说的话却似乎带着尖刺。
那又怎么样?!凭她再厉害,她也只能是过去式。
林惠儿抱住盛璿的胳膊,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怀里。
“阿璿,你好些了吗?这里毕竟是外人的地方,不好待太久,咱们回去吧。”
盛璿一动不想动,雕像般杵在原地。
他名下三套别墅,十几套高级公寓和两家酒店都被法院查封了,不知道现在还能回哪儿去?
林惠儿轻拍他健硕的胸膛,柔声低唤:“阿璿,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走吧。”
盛璿脸色淡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惠儿眼角往宁琅扫去,很快转回视线,依偎在盛澜的肩上,动情般许诺。
“以后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
盛璿脑袋浑浊一片,胡乱点点头。
宁琅优雅起身,微微一笑。
“慢走,不送。”
角落处的鹦鹉骤然扬声:“秀恩爱!死得快!滚吧!滚!”
盛璿:“……”
林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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