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煜道,“无需理会她,她管家多年,中饱私囊,捞了不少油水,那账目问题很大,看你想不想查,一查一个准。”
姜瑜问道,“你既知她手脚不干净,为何不在一开始就阻止,还有,你问我想不想查,这事儿难道还可以当作看不见么?”
裴钧煜笑道,“懒得管,现在有你在,我就更不必管了,你想怎么办都随你,若是有人不听你的,尽管告诉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还压得住他们。”
只不过若是需要他出面,那某些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姜瑜绽出安心的笑,忍不住上手掐住他脸颊揉搓了几下,“知道了,不过二弟失踪这么多年,真就没有一点儿消息么?”
裴钧煜拉过她的手捏着,随口道,“派了人一直在找,听天由命吧。”
“我方才清点贺礼,有几件儿东西挺贵重的,咱们能收吗?”
“无妨,都收下便是。”
“传出去会不会对你不好?那些言官若是知道了,不会参你么?”
“呵…我夫人就是谨慎,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有些东西,不收反而不行,陪我躺会儿吧,我现在还真有点儿困了。”
姜瑜才不信他的鬼话,立马抽手起身,快步往外间走去,“那你睡吧,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裴钧煜看着她翩然而去的背影,不禁失笑出声。
悠闲的婚假结束,他一上任户部尚书,便为准备粮草军费忙得脚不沾地,十月底,永宁帝授定北侯为镇北大元帅,授慕容风为副元帅,率领七万人马奔赴边关前线。
听细作传来消息,北疆亦派了大量兵马赶往边关,战事一触即发。
自那一日后,安氏再没有找姜瑜提过增加月例的事,姜瑜也只当没听过,着手准备整治安氏管家这些年留下的乱象。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她就被安氏的贪心吓了一跳,小到一针一线,大到厨房和四时八节的各项花销全都大有问题。
她叫了厨房的一众下人来问,那管事婆子一上来便道自己在府中三十多年的老资历,淡定自如的解释采买价格远高于市价的原因,说是肉菜品质都是挑的最好的,价格当然不低,还不忘道这些开支都是过了二夫人的眼的,话里话外有恃无恐,其他人不敢吭声。
牵扯到安氏,姜瑜便吩咐丫鬟把她叫来。
丫鬟刚走到门口,便遇上急匆匆过来的安氏。
她见到院子里这阵仗,心里一紧,牵出一抹僵硬的笑,问道,“大嫂,听说你找我,发生什么事了?”
姜瑜吩咐下人搬来一张凳子,客气道,“没想到二弟妹来得这么快,别傻站着了,快坐下吧,来人,给二夫人上茶。”
那管事婆子自安氏进来就一直看着她。
等她坐下后,姜瑜用闲话家常的语气问,“二弟妹,我这几日查账,觉得厨房的开支不大合理,便找了他们来问,刘婆子说都是你看过且允准了的,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想法,免得我一时想岔,冤枉了他们。”
刘婆子随即出声道,“是啊,二夫人,我每月记账的数目您都看过的,不是一直都这么过来的吗?”
安氏可不觉得姜瑜是真的在问她的想法,脸色发白,急声辩解道,“那些账目我是看过,可他们在府里做事多年,我以为他们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办事,便没有细看,没想到他们敢明目张胆地欺上瞒下,也是我糊涂了,太信任他们……”
刘婆子当然不认,跟着出声辩驳。
姜瑜看着那个婆子,冷声吩咐,“把她带下去关着,等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置。”
她话声刚落,便有两个丫鬟上前拿帕子堵了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随后她又敲打了安氏和其他人一番,便让他们回去了。
过了两日,证据确凿,刘婆子与府外人勾结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罪名落实,姜瑜让安氏把内宅所有下人叫到一处,亲眼看着她被打二十板子,然后赶出府去,连同她在府内外做事的丈夫儿女也一律不用,以儆效尤。
一切结束后,安氏找到她痛哭流涕地认错,还表示要把这几年贪的银钱都还回来,姜瑜道既往不咎,没有深究她的过错。
安氏看起来是真怕了,此后再不敢小看姜瑜,言行举止谨守分寸。
借着此番严厉惩戒,姜瑜陆陆续续换了各处十几个做事不安分的下人,凭她什么几十年的老资历,从前伺候过谁,要不就“自请”到庄子上,要不就给一笔银子回家养老,要是敢闹事,下场便同那刘婆子一样。
牵扯到一家子的活路,没人敢煽动是非,都灰溜溜地走了。
府里下人做事更加小心。
晚间,留宿宫里五日的裴钧煜回来,姜瑜一边伺候他更衣,一边把这几日做的事情跟他说了。
他听完后道,“你还是太心软,小人畏威不畏德。”
姜瑜轻叹一口气道,“二弟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起码她现在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何况我刚嫁进来,不想闹出个妯娌不睦的名声,一大家子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和和气气的为好……诶…你干什么……”
裴钧煜带着凉意的手伸进了她衣襟,在她胸前绵软打转,薄唇也凑近她颈间厮磨吮弄。
“还没用晚膳呢,别闹了……”姜瑜抵住他胸口要往后撤,语声哀求。
“不急,待会儿再吃,这几天有没有想我……”裴钧煜收紧臂弯,动作急切地褪她衣衫。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能不能消停些……”她扯了扯他耳朵,话声提高了些。
他扯开她小衣,大手覆上峰峦重重揉捏,灼热的吻落在她樱唇,气息急促滚烫,语声低沉含糊,“你说,我听着就是了……不耽误我…疼你……”
姜瑜扭头躲吻,他的吻便落在脸颊。
“你为何每年捐那么多银子给大佛寺,书房里也有几本你抄写的佛经,你信佛么?”她话声微喘,身子不争气地在他怀里酥软下去,挣扎着问他这事儿,是因实在好奇,明明他看起来没有一点像是信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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