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声从梦中惊醒,还是上次那个梦的延续,总感觉这一系列梦永远做不完似的。
今日的钟声有些不同,节奏急促了得多。
改变钟声频率来通传信息,他并不感到奇怪,只是不知道书院到底要传递的信息。
草草洗漱后,匆匆来到率性堂。
发现鲁夫子已站在讲坛上,同窗们一个个端坐着,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现场仿佛陷入时间停顿。
“入座吧。”
鲁夫子淡淡地说话,打破了那片刻的宁静。
接着说道:“既然都到齐了,在前去集合之前,老夫先说几句。今日书院大集,率性、缮性二堂与先生们都会参加,尔等一定要谦逊礼让,别在学长们面前失了礼数。”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经鲁夫子这么一说,司徒声不由恍然。
原来书院要召开全体大会啊,连缮性堂的学长也会到场?
自来书院报到已过了几天,还没见过缮性堂的学长。
只知道他们都是从率性堂毕业,意味着年龄都在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哥哥。
最为重要的,他们都是开始修行的修真之士,这一点更让司徒声羡慕不已。
当然,能够进入缮性堂学习,一定是在率性堂顺利毕业的佼佼者,并且经过书院的重重考验。
因此,这些学长,个个都是高材生,绝对的天才。
至于书院的先生,年龄必须达到三十岁,且修行有成之士。
经过鲁夫子的教训之后,司徒声已经不敢轻视书院的先生了。
连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夫子都是修真高士,其他先生会是简单之辈,一定都是卧虎藏龙能者。
书院有一片广场,祭酒荀致远的办公处就在旁边的院子里。
当一干书院管理层从祭酒办公处出来,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台下的全体师生。
为首乃是祭酒荀致远,看着像个八九十岁的老人。
与之相比,年过花甲的鲁夫子就是个子侄辈。
他须发皆白,拖着干瘦的躯体颤巍巍站在高台,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
“孩子们,早上好。”
老祭酒老则老矣,声音却仿若洪钟,不显一丝苍老。
让台下的先生学子们浑身一震,抬首注视着这位老人。
他一声慈爱的招呼之后,突然激昂道:“太平书院的理想是什么?”
台上台下众人齐呼:“为万世开太平!”
司徒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口号声震得耳膜发疼,呆呆地张开嘴巴。
一向儒雅的鲁夫子亦跟着挥舞着右手,坚定地喊着。
口号声喊了一遍又一遍,众人狂热之情依然不减。
不想让自己显得另类,嘴巴跟着噏合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他身处这种场合中,感到很不安与无奈。
身边的先生学长们都陷入某种狂热状态,这种场景让他感到莫名熟悉,似是回归到上班族的岁月。
狂呼口号声渐渐平息,老祭酒才颔首道:“你们当中,大部分孩子是坚定的、热情的,也有某个孩子似乎不太认同?”
老祭酒的话似有所指,司徒声只感觉对方凌厉的目光若即若离地飘向自己这边,让他一阵不安,好在接下来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
“老夫就不点名了,只希望在下次大集的时候,能够听到你大声地喊出来:为万世开太平!”
老祭酒没有继续在此事上多纠缠,他接着说:“今次召集大家,只为宣布一件事。书院决定剿灭黑风寨,率性、缮性二堂学子都必须参与。”
老祭酒此言一出,台下学子哗然一片。
黑风寨乃是臭名远扬的土匪窝,扼守着商道,专干些勒索打劫的勾当,不知犯下了多少人命官司。
按理说,黑风寨远在百里之外,与太平镇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书院没道理去剿灭他们。
这件任务在学子之中的反应不一,缮性堂的学长们当然没有异议。
他们已在系统学习道法,难得有出外勤,恨不得马上拿那些匪徒练手。
率性堂学子都是未满十六岁的少年,其中大部分人没接触过道法。
像司徒声这样的,连杀鸡都没想过,让他现在动手去杀人、去剿匪,身死谁手尚不可知。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冷峻、吴准笑,出身修真世家,身怀家传绝技。
好在,教谕孟浩然作出了具体安排,显然不是让他们这些雏鸟去白白送死的。
这次的任务,由缮性堂排名前三十的学长以一带一的方式,护着率性堂学弟参与。
随着,缮性堂前三十的学长站到台前,司徒声这才发现,缮性堂原来有那么多人,人数远超率性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前三十的学长,个个都是俊朗飘逸的人物。
不由仔细打量起来,看哪个合自己的眼缘,与自己组成最佳拍档。
“不许交头接耳,一炷香内必须作出选择。”
教谕言犹未毕,一道矮小的身影冲到台下,正是司徒声的熟人吴准笑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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