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也彻底不见了。
我和往常醒来一样,身体泡在墨黑的药缸里。
昨晚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把我睡了,反正感觉挺奇妙的。
从药缸里爬出来,我拔下咬在我大腿上的两条花脖子蛇,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扫视屋子一周,才发现桃花把她存在过的痕迹全都抹除了。
屋子里没了她花花绿绿的内衣,她用过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就连床上的床单都是我们刚租房时,房东准备的那套。
出租屋今天到期,她只给我留了一封书信。
书信里没什么肉麻的话,只是告诉我老六害的她妈被浸猪笼,她是出来报仇的,前些日子家族发现了她的踪迹,把她给带回去了。
这十年,她把青春奉献给了我。
我一定要娶她!
金钱、权利、外面应有尽有,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赚。
不混出头,就没法娶她。
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出了出租屋,我腿着去了五公里外的朝天宫古玩街。
这是桃花姐带我走的最后一站,金陵。
六朝古都,古玩界的天堂。
零四年那会儿,经济飞速发展,不光房价开始涨了,古玩也渐渐兴起。
朝天宫古玩街有三种方式进行交易,堂口,地摊,一招仙。
堂口其实指的就是专业售卖古玩的店铺,里面林列着翡翠玉石,钻石珠宝,铜罐瓦罐,字画书贴,当然了,真假参半,价格也高的不得了,所以堂口的生意都一般,除了有钱人就只有专业人士。
地摊上则不然,这里是练摊人摆摊的地方,东西鱼龙混杂,赝品遍地都是,真品万里挑一。熙熙攘攘的摊市上,满是觉得自己运气爆棚能捡漏,实则被练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普通人。
一招仙就更简单了,实际就是赌博的地方。但赌博是违法的,他们就换了套玩法,赌石,赌木,赌串,这样不仅不违法,反而引起不少人的兴趣,比买彩票过瘾多了,当场兑现。
仨地方我都可以去,堂口我可以骗,地摊我可以偷,一招仙我可以赌,但我还是选了堂口,不为别的,没跟桃花之前,小爷就是干这个的,得心应手。
在经过几家堂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她穿着一身银白色长袍,眉清目秀,大辫子细长垂到腰,手拿把折扇还挺文雅,打扮的像清朝时的王爷。
她和我不一样,她是骗子,而我则是贼。
路过她的时候,她正和几个农民装扮的家伙打眼色,浑然没注意我从她腰上借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里面装着一卷钱,大概三千多块。
零四年,经济翻了,房价翻了,工资也翻了,那会儿普通家庭都能赚到一千多块,甚至更多。
这些钱不算多,但好歹是一片心意。
我打眼扫了一圈,发现她们手里还真有一件宝贝,那是一件字画。
是一幅白马过溪图,原图我见过,在国家博物馆里,当时桃花用那幅图给我讲了如何仿笔,如何临摹,说白了就是做旧,把赝品做得更真。
这幅图一定是假的,而且做旧的手法并不高端。
按年代的话值点银子,但是也就只值一点,我手上的三千足够了。
盯着他们看,迟早被盯上,就像考试的时候老做贼心虚的瞄着监考老师,那监考老师就很难不注意你。
眼看着那个农民模样的家伙抱着字画进了顺天斋,我没着急,在街边买了碗臭豆腐,吃的老香。
跟着桃花混这几年,香料闻了不少,苦涩的草药也尝了不少,最后本事学成了,口味也变的独特了。
桃花也一样,就好这一口。
顺天斋是一家当铺,也是堂口生意,所以生意一般,没什么客人,我蹲在墙根大口吸溜着臭豆腐,但耳朵却在听着里面的动静。
“先生,您是请货还是割爱?”
穿着长袍的坐堂先生问道。
“俺不懂你说的那些,这是俺祖上传下来的,你给俺看看值钱不!”
农民将字画铺在白色的鉴布上,也不知是白马过溪的浩瀚景象震住了先生,还是先生知道了这画是国家博物馆的物件,总之他当场一愣。
不过,随后便给出了答案。
“先生,这东西可不兴祖传啊!”
农民眉头一紧,狐疑的问道:“你看出来了?”
“实不相瞒,前几天国家博物馆被盗,就是俺干的,这画至少值上百万对不对?”
一听这话,我心头一紧。
他拿的那个报纸,确实有被盗一案登报。
坐堂先生应该不会信了吧?
我瞄了眼里面,只见坐堂先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还是绷着脸,客气的说道:“先生,我眼拙,看不准,您还是拿别处瞧瞧吧!”
看不准,就是委婉地说这是假货。
他们毕竟是做买卖的,犯不上和这些地皮扯红布闹彩头,所以说的委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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