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嗷的一嗓子,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一百万,那是天价!
别说我在古玩市场喊,就是我跑银行大堂喊,所有人都得全冲着我看过来。
他的同伙们也围了过来。
不过,他们不是过来打架讹人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女扮男装的漂亮姑娘第一个凑了过来,戏谑的看了眼她的同伙,笑道:“真热闹啊!一百万,小伙子,你知道一百万是多少钱吗?”
这招叫“帮腔送宝”,农民装扮的人那是骗子,漂亮姑娘和她的同伙是帮腔的,目的就是把宝卖了。
至于价钱,能骗多少看他们的本事。
“这画是俺祖上传下来的,专家说了,就值一百万!”
骗子还在继续演,好像真能从我手上讹走一百万似的。
他能演,我更能演。
我凑凑着脸,委屈的挤着眼泪。
“哥们,你这太难为人了,一百万你张口就来,那要是咱说不通就报警吧,咱们走官司去。”
字画不是瓷瓶,碎了不容易鉴定。
字画这东西,别说泼了点臭豆腐汤,哪怕你泼一层墨,专家也能一眼看出来真假。
他张口就讹我一百万,报警的话,这画要是真的,我进去蹲十年,这画要是假的,他这辈子都出不来。
当然了,这画假不假,他心里还没点逼数吗?
我拿出桃花留给我的波导手机,点了下“1”。
仨键子没按完,那漂亮姑娘抬手就是一巴掌,当场拍在骗子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毫无预兆,那骗子脸都被扇红了。
漂亮姑娘不算完,又义正言辞的喊道:“盯你好几天了,早看你鬼鬼祟祟的不对劲,敢来朝天宫行骗,不打听打听这一带谁是爹?”
真的,我要不是一早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我肯定抱着这姑娘朝她脸上多亲几口。
这也太解恨了。
这一巴掌都打我心坎里去了。
我急忙抱着漂亮姑娘的胳膊,说道:“帅哥,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漂亮姑娘以为我上套了,满意的勾了勾嘴唇。
“朝天宫上下坡,谁不认识你一哥,这事一爷给你做主了。”
漂亮姑娘指着那骗子,抬手又要扇他。
那骗子好像被扇怕了,加上周围看热闹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他急忙改口:“不要一百万,七十万总行吧?”
“嘿,你还骗是吧?兄弟们,给我打,打冒烟了为止。”
漂亮姑娘一声令下,几个同伙冲上去挥起拳头就打,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骗子马上害怕的蹲在地上,又挨了一顿打。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骗子就鼻青脸肿了。
漂亮姑娘揪着他的头发,大声道:“一爷在这一片混的就是个名气,爷不随便打人,爷得让你死个明白。”
“真的那幅白马过溪图在国家博物馆里躺着呢,你的这幅一定是赝品。至于谁做的旧,爷给你讲清楚。
当年八国毛脸鬼子进京城,朝廷赔不起钱,就请了一批做旧高手画字画,烧瓷瓶,送给洋人抵债,但是有个叫张大千的,他实力不济,做旧做的不保真,全被退货了,你这个白马过溪图就是他画的!”
别说,这漂亮姑娘真有两下子,竟然把这字画的来历都给说出来了。
他们是骗子不假,但多少还有两把刷子。
但这刷子没多少毛。
其实她只说对了一半,这话是张大千做旧不假,但却是他故意为之。
清廷灭了那会儿,张大千又做旧的几幅字画,我都见过,足以以假乱真。
甚至好几次我都认错了,还被桃花罚去挑洗澡水,她让我把水烧开了,全都倒井里,直到井水热了为止,那几天我被张大千的画迷的五迷三道,好悬没累个半死。
后来我才知道,张大千当时是故意为之,他们做旧是为了保全国家的宝藏。
真正值钱的东西,都藏在画轴里,洋人他懂个蛋,能让他们看出来的赝品,那得是多烂的货。
洋人瞧出来画是假的,就把它们捡出来扔到世间变卖,刚好就顺了张大千的意。
这也是我宁可挨上一拳,也要从骗子手中抢画的原因。
那骗子被漂亮姑娘骂的狗血淋头,最后只好给了个实诚的数。
“一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不骗您,我是个包袱斋,这画是我从乡下收来的,当时花了五千,你让他给个成本价就算了,大家都方便。”
这里值得提一句,包袱斋就是有眼力见,但没钱开店的人,他们做的就是二手买卖,从乡下,或者古玩店搂货,然后转手把货卖出去,赚的就是个差价。
当然了,赚得多,赚的少,全凭本事。
这不,他们正在骗我呢嘛!
人性我懂得少,但也不意味着我一点都不懂。
桃花说我不通人性,那是指我单纯,但比起这几个骗子的智商,我是孙猴子,他们顶多就是精细鬼,伶俐虫。
别以为他挨了打,说的就是真话。
有时候,就算挨打了,他该骗你还是骗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玩古董第一天,我服了那个老六请大家收藏:(m.19wxw.com)玩古董第一天,我服了那个老六19文学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