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心情颇为沉重。言淑道:“相公不用担心,修炼‘道心种魔大法’也是有捷径的。”向言顿时精神一震,忙道:“什么捷径?”言淑道:“精、气、神的力量终有其极限,只有心灵的力量没有极限。相公可以选择提升心境,只要相公的心境够高,可以瞬间练成‘道心种魔大法’的最高境界,这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
向言苦笑道:“我不想当和尚。”又道:“我也不想当道士。”言淑道:“相公需要做的是提升心境,提升心境也不一定非得是佛道两门。不论是佛门、道门还是魔门,都是为帝皇服务的。如今天下大乱,如果相公能够平定天下,带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以明君的心境,一定能够练成‘道心种魔大法’的最高境界。”
向言心中一动,又道:“淑儿,我对历史不熟。你说隋亡后李渊**,李渊之后是你的徒弟李秀宁**,他们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干得怎么样?在史书上的名声如何?”言淑道:“李渊比较平庸,不好也不坏。李秀宁倒是干得不错,文治和武功都是上等。对内是历史上有名的盛世,对外则打服了四夷,被胡人尊为‘天可汗’。”向言道:“做人当有自知之明。我若起兵争夺天下,未必打得过李唐;就算天下侥幸落到我手里,我也肯定没有李秀宁干得好。”
言淑道:“我们的目的是利用争夺天下来提升相公你的心境,以协助相公你练成‘道心种魔大法’。要练成‘道心种魔大法’,也未必需要夺得整个天下,我想只要相公能够如同孙权一般割据江东,就应该能够让相公练成‘道心种魔大法’了。而且李唐平定天下是先平定北方,再平定南方。如果上天垂怜相公,让相公平定南方以后就练成‘道心种魔大法’,我们再向李唐投降。这样也不影响天下太平,我们平定南方也能让南方的百姓少受几年战乱之苦。”
向言想了想,心道:“淑儿说得不错,我要想活命,除了争霸天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道:“如果我要争霸天下,应该从哪里开始?”言淑道:“就从九江开始吧!九江由铁骑会占领,铁骑会由一群铁勒人组成。一伙胡人在汉人土地上横行霸道,我很久就有心收拾他们,只是一直腾不出时间来。如今相公正好需要地盘,那就拿他们开刀吧!”
船只到达九江城外,向言道:“我们该如何攻占九江?”言淑道:“这种小事不用我们亲自出手,让云广陵去办就是了。巨鲲帮和铁骑会都是天下‘八帮十会’中的一员,双方实力相当。如今是我们偷袭他们,有心算无心之下,收拾他们是绰绰有余的。”
向言又道:“铁骑会的首领功夫如何?会不会逃掉?”对于铁勒人跑到汉人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向言是很不高兴的。如果说铁骑会会众太多,不能尽数消灭,但那个领头的人,向言不想让他活下来。言淑道:“相公放心,任少名功夫和云广陵相当。不过我曾经见过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这个阵法十分精妙,我便传给了云玉真的七个丫鬟。云广陵偷袭在先,再加上天罡北斗阵相助,任少名是逃不掉的。”
此时天下大乱,任少名似乎也有下场争夺天下的想法。铁骑会控制九江后,就仿佛朝廷一般,对过往船只和城中百姓征税,自然不会阻拦船只停靠九江。又因为承平日久,会众对于城中的监控也很不用心。云广陵带领巨鲲帮帮众顺利进入九江城中。晌午时分,九江城中突然乱起。
向言兴奋的道:“淑儿,我们也上吧!我也好久没用过‘杨家枪’了,今天正好杀个痛快!”言淑忙道:“等等,相公,你的目的是留在这里当皇帝?还是求天道破碎虚空回去找几位夫人?”向言狐疑的道:“有什么不同吗?”言淑道:“相公如果求天道,就不要杀太多人。”
向言道:“为什么求天道就不要杀太多人?”言淑道:“我曾经研究过这里求天道的人,里面就没有杀人很多的人。大半都不开杀戒,其他的人杀的人也屈指可数,基本上是能不杀就不杀。入乡随俗、入境问禁,我们既然到了这里,还是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少杀些人吧!”向言道:“如果是像铁骑会这种我十分厌恶的势力呢?也不能杀吗?”言淑道:“可以让云广陵去杀。如果相公你实在意难平,就把他们领头的任少名杀了,里面的喽啰就留给其他人杀好了。”
向言道:“除了这点外,还有没有其他规矩?”言淑道:“还有两点,一是王者不死于刺杀;二是要爱护晚辈。”向言道:“这两点怎么理解?”言淑道:“就是跟相公你争夺天下的对手,相公你只能通过军事、政治或是经济的手段来打败他们,而不能派刺客去刺杀他们。”向言道:“我记得李密杀翟让就是用的刺杀的手段吧!”言淑道:“李密本来就没有求天道的资格。如果相公不求天道只是想当皇帝的话,也可以百无顾忌、肆无忌惮。”
向言又道:“那个爱护晚辈又怎么解释?”言淑道:“比如说像云玉真这种年纪比相公小、武功也比相公低的人,能够不杀她的话,就尽量不要杀她。当然,要是像云广陵那种年纪比相公大、果然武功和相公相当的人,那就不用留手了。”向言道:“要是我十分讨厌她,不杀她心里不平呢?”要言淑道:“有两个办法解决此事,一是派手下的人去杀她,二是相公你自我设一些限制,比如说只跟她动手十招,只要她能接十招就不杀她,或是只在船上跟她动手,只要她逃出船舱你就不追她。总之,最好是不要出现相公你亲自出手追杀她几千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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