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想来红巷,陆浔不敢拦着,表面上大方客气的让人随便走动,实则又暗搓搓的派人盯着。
方才那多多双眼睛都是他安排的眼线,留意两人的一举一动。
好在,两人空手来,又空手而归,从来到离开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看见人死了,他们也就走了。
汇报到陆浔那,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疑心重的暗自生疑。
何安下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这趟去红巷保不齐就是他借着白玫瑰的由头去查找那样东西……
陆浔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被害妄想症总感觉对方在酝酿什么大招。
两人回到了酒店,何安下预定了客房用餐服务,与此同时也支走了他身边所有的人。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你的老师,是于怀英?”何安下率先开了口
提到自己与世长辞的老师,安南神色又变得黯然神伤。
“是……”
她点点头之后,立即又觉得不对,唰的一下抬起了头。
“你怎么知道?”
不仅他知道,就连陆浔当初也是格外敏感自己和老师的关系。
莫非老师和他们有关系?
她神色紧张又严肃,或许老师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何安下与她直视,探究的目光里是长期身居高位的威严,带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目光,上过战场的男人一身戾气,但是安南接住了。
等他挪开视线时,她后背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可她更在意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知道,她是我们怀疑的对象”他开口说道
安南更不解了,什么叫老师是他们的怀疑对象?
脑海中想起了老师曾说过的一句话
[他们是来找东西的]
莫非何安下来北平也是来找东西的?
她目光灼灼的等着男人下文,何安下在第一句开口时已经选择了相信她,所以此时像是说故事一般,将这个重要的情报告知了她。
“在前段时间,你忙着逃跑的时候,我翻译了一篇密信,几年前西洋军来犯时丢失了一批重要的军火,如今,有下落了。”
而那批军火被藏在哪谁也不知道,可笑的是,几经周转,军火的信息竟落在了起义反抗解放妇女的女人手中。
上到中年家庭主妇,下到在校学生。
三年多的时间,从当初一百多的人锁定到最后的七人。
这波人死的死,残的残,失踪的失踪,总之没一个落下好下场。
直到两年前,西洋军再次将目标锁定在了青周胡同,一个极其老旧的胡同,里面却同时住了好几个他们怀疑的对象,其中就包括于怀英。
一颗颗子弹打穿在墙上,一夜之间,西洋军秉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态度,枪杀了胡同里七十八个人。
说到这里,何安下的眼里闪过一抹肃杀,记起当年血洗青周胡同的事件,眼里仍旧充满了杀意。
七十八人,有老人小孩,也有孕妇。
当年他力挽狂澜,阻止了这场杀戮,也在周胡同事件中一举成名。
他救下了剩下的二百零一口人,其中就包括了隐藏其中的于怀英。
她苍老的过于厉害,谁也没有想到才三十多岁的女人会一头银发,身材干瘪枯瘦,说是六七十岁也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她的苍老,没人将她和年仅三十三的于怀英联系到一起,这才逃过一命。
后来这件事过去了两年,于怀英再次暴露了行踪,这才有了这次红巷的事。
只不过这次的人换成了他陆浔,是陆家想得到这批军火,提升自己在军阀中的地位。
安南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也终于解释得清自己老师当年执意回北平的原因,她一生所愿就是男女平等,虽然开国后女性地位却被数千年的思想封固,根本没有做到真正的男女平等,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
老师说她想救人,也要将医药传承下去,可是到了后面,借着一位伟人,她深受其影响,明白要救的不是人,而是他们的灵魂。
所以她走了,自己也没挽留。
原来老师落得如今的下场,皆是因为那批军火信息。
“有几人被西洋军带去严刑拷打,等我去的时候,她们身上一丝不挂也没一块好肉,早就没命了。”
安南脑海中想到那个画面,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罪孽啊,人命啊!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
“那批军火很多吗?”
何安下点了点头,平静无波的声音在诉说一个极其恐怖的事情。
“够炸毁三个北平”
安南心下一惊,由怒恨到了恐惧。
“那批军火绝不能落在西洋人手中”
否则将会有数以万计的国人深受其害,民不聊生的日子再次回到几年前。
何安下又问她:“那陆浔呢?”
安南几乎不假思索的否定了,如今的红巷没有当年青周胡同的惨烈,也有那副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派。
她的老师,就是被这群军阀间接性害死的!
何安下说完这些,没有再说话,一双探究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明明他一言不发,安南却觉得一块石头堵在自己胸口,压的喘不过气来。
两人这么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压低声音问出了口。
“所以,于怀英给你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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