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过去没多久,陆浔已经带着十来个手下走了过来,原本宽敞的过道因为多了几道军绿色的身影,而显得拥挤了许多。
等他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前,门内传来了争吵声,隐约还能听见女人的哭喊声。
“我梦到老师了,我给她收个尸可以么?”
何安下暴怒的声音将她完完全全给掩盖了,伴随响起的还有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件事没得商量,等下就给我滚回海城!”
随后女人哭哭啼啼的说了句什么陆浔没有听到,只听见她惊呼了一声,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今天必须给我回海城!”
“我不!”
里面的女人喊了一声,门被拉开,安南惊慌的跑了出来,一头撞到了陆浔身上,撞得他肚子一阵钝痛,脸都青了。
她撩了撩自己凌乱的头发,脸上泪痕未干,恐惧也没褪去。
“陆,陆少帅……”
她想跑,面前人群实在多,她无路可走,又被何安下给拉了回去。
何安下受了伤,手臂上一片暗红色的湿濡,强硬的将她拉回到自己面前。
“陆少帅,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语气微微诧异,同时也很不爽。
试想哪个男人如此狼狈的一面被人瞧见,还会给出好脸色,这种表现也会在情理之中。
陆浔笑面虎立即扬起了招牌式的笑容
“哦,是这样的,昨日的事,想与何少帅再商议一番,不知你们这是?”
何安下不愿意说,心中冷然,干脆拒绝了。
“不必了,北平的事情有陆家足矣!我有其他事要处理!”
就方才在门外听见的话,陆浔也能够猜测出他口中的其他事指的是什么。
他摸着鼻子,遮掩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那,先一块儿去用餐?我做东!”
何安下的不高兴都挂在脸上,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如今这倭贼已经解决,我和安南也要告辞离开了,就不耽误陆少帅的时间了! ”
他说完,又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舌尖抵着腮帮子。
见状,安南立即摇头。
“我不要,我不回去!”
何安下沉了脸,她磕巴的改了口。
“我,我不和你回去!”
陆浔不嫌事大的补了一句:“要不,我送你回去?”
她正想应是,何安下的情绪已经接近暴怒,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人招架不住。
陆浔本就有些怵他,尤其是满身郁气的时候,宛若一头被吵醒的雄狮,他摸了摸鼻子,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
安南被他扯进了屋子里,方才的剑拔弩张立即消散而去,只剩下女人满脸的焦虑。
“你是不是傻啊,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安南压低声音,将男人带到了沙发上。
就在之前听见军哨提示陆浔来的时候,他们猜测是送餐的眼线被杀之事,陆浔已经知道了,避免节外生枝,两人就计划吵了一架分散注意力,也为两人离开北平做铺垫。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何安下会突然划拉了自己一刀,看着这伤口还不浅,安南被计划之外的突发情况吓得不轻,原本带着演戏的哭喊倒是多了真情实感。
她喊着不同他一起回去,也是为了打消陆浔的怀疑,毕竟两人都出现过红巷,若是在这种节骨眼一起回去惹人生疑。
如今陆浔的疑心是打消了,只是这伤口粘着衣服,看着触目惊心。
她轻轻脱下男人的衣服,被他的伤口渗出的血吓得面色一白,小嘴一瘪,立即就要哭出来了。
“好了,一点小伤”
何安下安慰她,同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可是你为什么要划伤自己啊!”
她越说越小声,金豆子哗啦啦的就往下掉。
男人拍了拍她的脑袋,调侃她山人自有妙计。
安南噗呲一声,破涕为笑。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适应生送来了碘酒和纱布以及其他的去伤药。
安南本想给他处理伤口,被男人伸手拦住。
一瓶碘酒被他倒入浅盘中,在安南迷茫中,他又将那块旧布扔了进去。
安南不舍,却没有阻止,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
“你弄伤自己就为了要这些碘酒?”
何安下没有隐瞒的点头了,为了不让人生疑,让他们亲自送来碘酒才最稳妥。
“这个布上有米汤”他言简意赅的解释
接下去的话不用她多说,安南已经意会。
军事中传输机密文件,常会用米汤来写字,米汤干了没有痕迹,但是当它再遇见碘的时候,会产生反应,显现出蓝色或者其他颜色的字来。
而让何安下产生怀疑的,就是灯光下看到了米汤的痕迹。
很快,那个破布上缓缓出现一排字,加上簪子中的信息,凑成一个完整的地址。
何安下不禁佩服于怀英的严谨,这两个信息,但凡丢了一个都找不到那批军火。
耳边传来了安南的低呼:“我认识这里,在海城!”
何安下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这个东西不能留”
安南看了一眼那个布,以大局为重,她没有疑义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何安下拿着火柴,将东西烧成了灰烬。
盘中的碘酒又被他倒了回去,看起来刚好用了一次的量。
“我们下午就回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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