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百人左右的人马正大张旗鼓地朝着巴黎前进。组成这支队伍的是二十名骑士、二十名骑马的扈从、以及六十名步行的扈从。和上战场前的那种简练、肃杀的风格不同,这支队伍即使以“张灯结彩”来形容都不过分。那四十匹战马是清一色的白色,覆盖着银灰色的铠甲,在铠甲和马身之间,更有粉红如玫瑰的绸缎为衬。那些步行的扈从,每个人都穿着华丽的红色绸缎,他们或举着鲜艳的旗帜,或吹奏着小号、击打着小鼓,热闹非凡。
骑马行走在最前面的是骑士王阿尔弗雷德。他穿着一身洁净的长衫。身下那匹俊俏的白马头上,覆盖着一具带角的面甲。那尖锐的长角正好从马的额头上伸出,让这匹战马像极了传说中那圣洁的独角兽。
一阵风吹过,道路两侧的野草剧烈摇摆起来。一名骑士从后赶至前方,神情严肃地和阿尔弗雷德耳语了几句。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但却摆了摆手,示意那骑士暂时不要采取行动。
一行人马继续向前,没过多久,道路的前方就出现了一辆坏掉的马车,挡住了他们的路。
两名农夫在车子的前方挥手:
“我们的马车轮子掉了!能不能帮我们把它从路边推开?”
阿尔弗雷德笑着摇了摇头。尔后,他忽地气沉丹田,喝到:“埋伏在那里的人,快点都出来吧!”
窸窸窣窣,一大群人从草地里探出了头,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把剑。
“剑之一族,我从瑞典王那里听说过你们。”阿尔弗雷德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的头领呢?”
从他的正前方,传来了一个不高兴的声音:
“骑士王,你是故意装作看不到我吗?”
顺着声音望去,众人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站在他们队伍的正前方,眼神阴郁地凝视着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笑了一声:“啊,这不是加洛林执政官吗?我来凡尔赛宫好几个月,一直都被你避而不见,怎么在这里办起盗贼来了?”
“明知故问。”法兰西岛伯爵阴沉沉地回了一声,“你既然是从瑞典王那里来的,那应该清楚现在的情况。”
阿勒曼尼和不列颠一直都是相互敌对的国家,法兰西岛伯爵和阿尔弗雷德的关系,自然也不可能会有多么的好。
“实际上,我不是很清楚巴黎现在的情况。”阿尔弗雷德说道,“既然你比我早来这里几天,要不就向我汇报一下吧?”
“汇报?”法兰西岛伯爵有些生气地重复了一遍。
“啊?我差点忘了,你是执政官,不是路边的农民。”阿尔弗雷德又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虚心请教一下吧——选候的会议,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来晚了几天,没能阻止选候们进入巴黎。他们现在正在开会,就在今天、现在、在凡尔赛宫、讨论另选一个执政官的问题。”法兰西岛伯爵不是很高兴地回答道,“但是没什么关系,等他们出城,就把他们一个个抓起来,把会给重新开一遍就好了。”
“啊——”阿尔弗雷德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这么说来,你现在很可能已经不是执政官了?”
“就算不是,又怎么样?”法兰西岛伯爵盯着阿尔弗雷德,“你还想用马鞭抽我不成?”
“我可是来自不列颠的贵族,可不会做阿勒曼尼联邦的贵族那样的事情。”
如此讥讽了法兰西岛伯爵一句,阿尔弗雷德才开始正色说道:
“你这一趟倒是埋伏的正好。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准备派人来和你取得联络了。”
“怎么?”法兰西岛伯爵说道,“想成为我的封臣?”
“是正事。瑞典王她想了一个也许可以杀死使徒的方法,但要完成这个计划,需要一些时间。在计划准备完成前,希望你能够尽量少杀一些阿基坦公爵的士兵。不然,说不定会坏事。”阿尔弗雷德说道,“等计划完成后,我再派人来联络你。”
“我为什么要管你们的那什么计划?能不能杀使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尽快把玛丽救出来而已。”法兰西岛伯爵冷冷地回应道,“我这批人马,是向西庇阿雇佣来的。我是她的雇主,没必要听她的命令。”
“好吧。”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不愧是阿勒曼尼的贵族,行事风格令人大开眼界。”
法兰西岛伯爵扫了阿尔弗雷德的身后的这一整支队伍一眼,阴沉沉地问道:
“你这行头,是去提亲吗?”
“不,是去结盟。”阿尔弗雷德把马头一拉,“这和你无关。我要找的,是选候会议推举出来的、合法的执政官。现在,请你把路给让开吧。”
“结盟?和你?”
法兰西岛伯爵的眼珠转了几圈,然后沉声说道:
“这不会成功。除非你配合我,把那一个两个选候、最好是把那个阿基坦公爵都给引到这里来。这样,我就答应你。”
“喂,”阿尔弗雷德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说的是:和选候会议推举出来的、合法的执政官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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