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唤来容一几人,吩咐他们找个地方把齐卿元葬下。
凤眠苒细细回想着齐卿元所说的话,只觉她的身世很离齐。
如果她生来就是这个时空的人,那她在二十二世纪的十余年生活算什么?
她的父母不是在二十二世纪吗?他们对她从小就很好,她不愿意去相信齐卿元说的话。
可她心口处的那道疤痕,她曾问过母亲好几次,母亲都说不清楚。
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她调皮,因为爬邻居家的院墙没注意摔伤了脑子,从而忘记了儿时的很多事。
她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一桩报酬丰厚的单子。
想到那个目标物件,她眼下不用再担心。
她连北渊皇宫都可以来去自如,她有理由相信自己去闯大历皇宫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凤眠苒想起在冷宫中的莫染,说时迟那时快,她立即起身往门口走去,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手腕还被容靖抱着。
容靖知道她意欲何为,同时起身跟着她往外走。
她毫不留情地把容靖推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靖王,男女有别,你与我这般拉拉扯扯的实在不像话。”
她接着又问:“还是说你这样缠着我,是在防着我去找你的旧情人算账吗?”
她那展露无遗的怀疑,深深地刺痛了容靖的心。
他说:“阿眠,我跟你说过她不是我的旧情人,我与你前去更不是为了阻止你去找她报仇。”
“方才齐卿元已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
“阿眠,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我们以后好好的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不可原谅,可要让他自此放下凤眠苒,他做不到。
原来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眼前的凤眠苒,儿时的白韵染,她们是同一个人。
难怪短短数月,他会控制不住地靠近凤眠苒,原来凤眠苒就是他的染染。
但因为他先前带给凤眠苒的伤害太多,凤眠苒如今不会再信任他了。
凤眠苒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容靖,我们回不去了!”
“自我看到你书房中的画像,再一次背着我去见她,又在大婚之日当众弃我而去时,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可能了!”
此话刚落,她紧接着伸出右手把左手的衣袖缓缓往上拉起。
映入容靖眼帘的一幕,是那节原本白皙的手腕上有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疤痕,让他不禁瞳孔微缩。
凤眠苒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伤,仿若已经习惯了这伤疤的存在。
“你看到了吗?因为你的缘故,导致我被她带人围剿。
我身上被她手底下的人用刀剑划了上百刀,有的甚至深可见骨。
你若问我疼不疼?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但比起你在大婚之日抛下我的痛,我感觉这身体上的疼不算什么。
本来伤势就难以痊愈,后来我被人扔进那遍地都是毒物的百毒窟中,让伤口更加难以痊愈。
你知道我为何会百毒不侵吗?
是因为我在那儿被上百种毒虫咬过,在它们相生相克以毒攻毒之下才得以存活。
所以容靖,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句愿意赎罪就可以抵过我受到的伤害?
我希望你自此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你的出现只会让我反复地想起在百毒窟中的那种绝望。
若非是对你跟她的恨意,我大概是坚持不下来的。
既如今我回来了,那自然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话音一落,凤眠苒将袖子放下,遮住那一身丑陋的疤痕。
她身形一动,人就消失在酒楼外。
容靖自见到凤眠苒手腕上的疤痕,他的身影定住久久缓不过神来。
凤眠苒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又被残忍的老城主丢进百毒窟。
单是那些伤疤,他都无法想象当时的凤眠苒该有多么的疼。
是他不好,如果不是因为他,凤眠苒不会遭受那些罪,从而让她坚决地不再原谅自己。
想到宫中危险,他施展着轻功往北渊皇宫飞去。
一处偏僻静谧的宫殿里,莫染身上的单薄被子根本抵挡不了屋外的大雪纷飞。
她缩着身子在简陋的床上冷得瑟瑟发抖,宫中的人都是人精,看菜下碟。
清楚她没有再翻身的可能,对她的请求选择了视而不见。
再加上她毁了右眼后变得喜怒无常,时常无缘无故地责罚宫人,没有人再愿意多看她一眼。
摇摇欲坠的大门被一股力道劈开,她本就冻得难受,突然间被房门声吵醒,她一个起身就欲咒骂。
见来人是凤眠苒,让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眼前的凤眠苒,发色银白,眼睛赤红,脸上没有任何的遮掩,可以清晰地看到左脸上的那条丑陋疤痕。
头发上,轻薄的暗红色衣衫上全是风雪,随着大门被破开,她明显地感觉到屋中冷意更甚。
莫染暗自感觉奇怪,怎么会?
她前几日不是刚见过凤眠苒吗?她分明记得不是这个模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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