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嫦失魂落魄的走出来议事堂。
没有凰曳,单凭她的面子,全族上下,没有人理会。
年轻时,要修为有修为,要脸蛋有脸蛋;如今也算是修炼到了三千多岁,可体内少了七成的精血,已是人老珠黄。
若是女儿也没有出头之日,她这么些年四处东躲西藏,意义何在。
不,她不甘心。
秋日枝头冒出些许粉色花朵,晃了一下眼,思绪万千,难不成真要去那里,或者就这样看着什么都无能为力。
终归曾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况且她还在,想到手中的物件,眼中瞬间又燃起了光,对,她还有一条路。
沿着那温暖异常的小路,她走的如此决然。
议事堂中人并未散去,只小声的有人在一旁禀报。
“她倒是真的去了。”
“我适才说什么,她有什么不会干的。”
“你把人逼到那个份上,她没得选。”
“同门一场,要不要去给她收个尸。”隐匿在墙角的枯叶蝶淡淡出声,空灵般的声音萦绕在这周围。
蛱蝶冷哼一声,悄悄的摸到他附近,手肘微撞,“怎么?怜香惜玉,她可比你大,而且也不看看是什么货色,你能下的去手?”
“我是想卖环贞一个人情,他可是想打人很久了,要不是当年他正脱不开身,哪里会让凰曳和风嫦活着走出百蝶山。”
说完又笑了:“不过,我看她不死也的要褪层皮。”
至少会见血。
嘴角一侧浅弯,看的蛱蝶心惊胆战,没有人跟他说过,枯叶蝶其实长得还可以,但一笑,简直就是灾难。
转身去看幻蝶,静静的坐在一旁,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幻老,你的得意门生几时回来?我托他给我带了东西呢。”
眯着眼,迷糊着应,“那小子,我是管不到他。”
“有人替你管,不用操心,而且你说的话肯定没有蝶无心说的中听。”蛱蝶耷拉着腿,舒服的找了个姿势,老了,这腿老不想动,一有地就想躺着。
“哼,也不知道一个两个的中了邪了,平常也不见他们有多勤快,一听见蝶无心要回来,你是没看见,我那院子都修的一棵杂草都没有。”
想想就郁闷,他辛辛苦苦的把枯叶蝶这一脉拉扯大,到头来,还比不过那只有个虚名的蝶无心。
“不关是你,我那窝也被收拾过了,最近睡得都不香了。”
蛱蝶口上虽是这样说,但谁不想干净的睡个觉,但这可不是他要求的,小辈们勤快嘛,也没什么不好。
“等她回来,我一定要数落她一顿,说走就走,真是!”
“我们老了,这些年轻的,随他们闹吧......”
谁没个江湖宽广任我独行的时候。
——
从议事堂到粉蝶庄庄的路,有多长,不过区区几百步。
偏让她走出了历经山河万里的架势。
还是那道门,更华丽了,也更宏伟了。
这小路上的血,也被冲的没了痕迹。
“粉蝶地界内,除却族长,手持少主令者,其余人等不准入内。”
圆形的拱门旁立着两个梳着飞云斜髻,簪着半开嵌珠珊瑚钗的美貌女子,年纪尚青,约莫不过才修成人形。
对于当年的事,鲜少有人提及,是故,风嫦虽是粉蝶但早已被驱逐出族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你们两个知道我是谁吗?”
什么时候蝶族竟这么多规矩。
两名守门的女子明显被她这一问有些懵,全族上下这么多人,谁知道你是谁。
“敢问,您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将佩剑收起。
“我是你们的前辈。”她手指狠心一掐,手腕处现出了细小的粉蝶记号,被适当的青紫遮掩住,倒真像是真的标记
两人走近一看。
“这.......的确是我粉蝶一脉,可是?”
她们守门也有将近十年,也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这两人修为尚浅,风嫦顶着被反噬的后果在手腕处施加,她原本也是有那个小小的蝴蝶记号,可自从她下决心跟凰曳走的那一刻,师傅就不再认她了。
这标记,还是她亲自废除掉的。
“不用可是,我去见师傅。”
风嫦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剑柄露出一截,剑身独特的粉蝶纹路,货真价实。
“这是?”这两人何曾见过这等宝剑,连她什么时候进去了也未曾发觉。
直至半响。
“你快掐我一下,刚才我没有看错吧。”她现在还不敢置信。
“是......是,真的,师傅的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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