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烛火渐渐亮起,时不时传出女子低沉的叫喊声,帝澜尘同玄觞站在门外,两个平日手握重兵日理朝政的皇帝此刻竟对一个小女子束手无策。
轻羽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根针深深刺入他们的胸膛,珍珠不停地从里面端出去一盆盆污血。鲜红的血液直直撞入他们的眼中。
这一幕刺激又嘲讽.....
就连平日冷静睿智的帝澜尘,此刻也忍不住站在外间来回踱步,那里面是他的娘子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儿。
轻羽虚弱的躺在床上,任由下身的污血一次次将被褥染红,经过上次的意外她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加上现在心中忧思过度,身上不停的发汗陷入高烧,意识逐渐涣散。
“羽儿,不要睡,醒醒!”
纳兰双手沾满她的血液,双目呆滞的看向她身下绽放的血腥红色,见轻羽的意识逐渐涣散,一旦她陷入昏睡可能这辈子就醒不过来了。
恐惧之意犹如电流快速的传遍他每一根神经,这是从心底的恐惧,双手不住的颤抖,轻羽于他们几人而言,是,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这样的后果谁也承受不起。
“阿尘,玄觞,你们快来,不要让羽儿睡着,我现在去给她煎药,吊住她的心神。”纳兰顾不得白衣上的血渍,举着沾满血液的双手冲出门口,帝澜尘与玄觞闻言,顾不得同他多讲,冲进屋内查看轻羽的状况。
“羽儿,不要睡,看看我,我是你的阿尘。”
帝澜尘半跪在她的床前,握住她的手。那双手曾经温柔的抚摸过他每一寸肌肤,现在冰冷的被他握在手中。
人在死亡前最明显的征兆是手脚开始变凉,帝澜尘握住她的手,拼命的搓,玄站在身后,身子像是被钉住一般,眼泪噙满泪水。
直到那滴泪滴在他伸出去的手背上,他才意识到,抬手将泪擦干,愤恨的揉揉眼睛,似乎在怪自己此刻的不争气。
看见她承受这一切,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急的掉眼泪。
轻羽双目紧闭,身体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意识挣扎在生与死之间,若不是在朦胧的意识间听到帝澜尘的呼喊,她真的想就那么安静的睡过去。
眼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薄弱,帝澜尘双眼布满血丝,同另一个意识作斗争,若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放出那个意识,只会害了轻羽。
就在他们濒临崩溃的边缘,纳兰端着一碗泛着腥气的汤药走进来,帝澜尘上前扶起她冰冷的身子,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纳兰端着药碗的手有些发抖,身上的白衣似乎比刚出门时更红了些。
帝澜尘察觉到纳兰的反常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见怀中的女子身上的温度变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
见那药有起色后,纳兰又喂她喝下一些温补气血的汤药才放心的让她睡去,珍珠伏在床边仔细的为她清理身下的血污。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守在她的床边,到最后还是苏木推着他们出去,轻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需要静养,他们三个大男人像是木桩杵在这里,她怎么休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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