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你这是?”
帝澜尘上前扯开他的衣衫,就见他胸口处包扎着一块白布,只是那白布已经被鲜血染红,纳兰忍住痛意,拨开了他的手将衣服穿好。这几个动作坐下来已经耗费他大半的精力,虚弱的靠在柱子上。
“除了心头血,我别无他法。”纳兰的眼中带着疲惫,他从医多年,从未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个办法,若是有任何闪失,他不在了,还有师父。
“疯了,绝对是疯了。”玄觞收着内力,一拳一拳锤在柱子上,好在屋内的小女子逐渐安静下来,气息平稳。
轻羽这一病,忙坏了帝都的众人,大家轮流守在她身边,夜流年更是固执的睡在轻羽的房间,谁让他离开,他就会哭闹不停。
玄觞抛下沧澜的国事守在她身边半月有余,直到那面的朝政再不能耽搁,才恋恋不舍的准备启程回去。
帝澜尘同他坐在院内的古树下,为他倒了一杯清茶,现在正值酷暑,但是每个人都因为轻羽的好转心情舒爽。
“准备好了?”
“嗯,也许为了羽儿早该这么做了。”
帝澜尘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一会,说道:“玄觞,你本可以不用选择一条这么艰难的道路。”
“阿尘,人总要长大,我也不能总是在你的羽翼下成长,何况我现在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你我都明白,若是让她永远身处高位,就要替她扫清脚下的障碍。”
帝澜尘似是默认了他说的话,于玄觞而言,他似父似兄,曾经支持他创立云衣教,现在也会支持他的选择。
“好。”
玄觞没有等到轻羽醒来,就已经离开了帝都回到沧澜,不过还是每日不远万里派人给她送来新鲜的蔬果,明知她吃不下,但是还是想为她做点什么。
躺了那么久,轻羽感觉自己的骨肉快同被褥连在一起。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还是她睡着前的那个样子,动了动手指,这才发现伏在他身边浅寐的男子。
原本瘦弱的身子,看上去更加单薄,自己的手被他轻轻握在手中,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撑着身子抬了抬头,窗外的一缕光芒扫在那张俊俏的脸上。
纳兰本就生的白皙,为了照顾她,一直没有休息好,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她心中微微起伏。
将手掌从他的手心抽出,顺着光洁的额头,划过细腻的肌肤,停留在那张薄唇之上。
纳兰动了动唇,感受到唇边传来的酥麻感,豁然睁开双眼,果真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儿,还未等轻羽开口,率先抱住了她,额头抵在她的小脑袋上来回摩挲。
“小麻烦,吓死我们了,知不知道!”
轻羽听着他宠溺的责怪,甜蜜溢上心头,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抬起虚弱的手臂,抱住了这个微微发抖的男子,纳兰几乎瘦到,她双手环过他的腰就可以紧紧抱住。
耳边传来了轻轻抽泣的声音,她侧过脸,看见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纳兰的眼眶滑落,她慌忙松开手,捧起他的脸。
“小若若,你怎么哭了,不要哭了,我心疼。”
“心疼?”纳兰因为她醒来,高兴的一时之间智商掉线,听她说心疼,赶紧为她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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