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的心中蓦然升起一丝怒气,赌气般地越过马车,独自在寒风中前行。
她可没奢望着南宫忻会来接她,人来了就罢了,语气还这般不好,她可不会惯着。
又想到之前回门时也是她走着来相府的,这才过了多久?这人似乎变了!
南宫忻见她居然径直越过马车,他的眸色瞬时冰冷,这是不屑坐自己的马车?
他随后命卫七调转方向,几息之间就追上了她,马车很快就越过她的身影,独自往回府的方向走着。
月瑶看得一愣,这男人的脑子里似乎有大病,来回折腾也不嫌麻烦?
她微微摇头,明明也是一米八多的身高,二十岁的年纪,这般行劲却如孩童般幼稚。
只是一瞬,眼前又出现了南宫忻的身影,他面上的神情隐有些怒气。
月瑶正欲开口问他,就见他一把将人抱起,粗鲁的动作让她的头不小心磕到他的下巴,顿时就疼得她眼冒金星。
南宫忻却如未见到她的反应般,脚下的步子如生风般地极快。
她的手不自觉地紧紧回抱着他,心下暗恼,这人就不能慢点?
他将人抱上马车,忽然见到她额头上明显的红肿,南宫忻将一处暗格打开,一瓶药就拿在了手上。
他修长的指尖在瓶中抹了点药膏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擦着,动作很是轻柔。
两人的距离很近,男人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萦绕在她的面容上,月瑶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热。
她连忙往后退些,刚一动作,南宫忻就将她的身子揽住。
“别动,马上就好!”
这略显暧昧的话语,传到正赶着马车的卫七耳里,他心中的八卦之心又活跃了起来。
他没听错吧?王爷与那个女人不会在那啥吧?可他又实在没那个胆子偷窥。
马车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他静耳倾听,欲要听得更多。
“卫七,你越来越没用了,既然连马车都赶不好,不如就回炉重造吧!”
南宫忻冰寒的话语,不带一丝的商量,让卫七的身子猛地一抖,他心下暗道:完了!
卫七立刻焦灼解释,他张了张口却是没有一点声音,他反复尝试几遍后却依然没法说话。
他心中忽然惊慌不已: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说不了话?这几日也没感染风寒啊!
卫七想了多种可能,也没能想出是怎么回事,他的面上是掩饰不住地焦急。
车里的南宫忻也感觉奇怪,卫七平日里说是话唠也不为过,怎的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不过他向来都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只等到王府再问问。
月瑶则是等他为自己擦好药后,立刻就退到最远的距离,并不想与他多接触。
见她毫不犹豫地闪躲,南宫忻微微叹气,好像从始至终,她都不喜自己靠近。
月瑶的目光再没落在他的身上,她只是低头想着今日丞相府的反常,事情似乎变得好玩了呢!
自李氏嫁入丞相府起,除去她自己生了两女一子,再也没有任何庶子庶女。
府内的姨娘侍妾少说也有七八人,却从未听闻谁有过子嗣,然而如今秋姨娘竟然怀孕了!
也不知那渣爹是不是喜当爹?看来得找机会替他把把脉,她心中暗自决定有空去丞相府多转转。
马车里一室寂静,南宫忻本想着找她说说话,可他看着低头沉思的月瑶也只好作罢。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达景王府,车才刚停稳,月瑶就欲跳下马车。
南宫忻急忙将她拉住:“本王跟父皇说了,你受了重伤只能在府里静养。”
“若是被他发现本王说谎,你的那些赏赐就不好说了。”
“你怎么不早说?”
月瑶此刻的心情有些不好,她已经在外面溜达一天了,肯定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了。
“本王也是回府后才知道你没受伤,我能怎么办?”
南宫忻好笑地看着她,然后起身将她抱下马车,脚步缓慢地走进王府。
果不其然,明元帝收到消息后顿时就气得不行,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草包骗了。
他立刻就对着年昂吩咐道:“让人去宣景王夫妇进宫,朕要治他二人的欺君之罪。”
明元帝犹觉不解气,他气恼地将砚台砸向地面,墨汁喷洒开来,地上立时就是一大片黑色,像极了他此刻的脸色。
年昂的速度极快,月瑶才刚到寂月阁,陈宇立即就禀报道:“小姐,宫里来人了,看着很是不善。”
“你慌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你家小姐顶着。”
更何况天还没塌呢,多大点事?
月瑶满脸的镇定自若,仿佛宫里的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意识一动,一颗褐色药丸就到了她的手上。
那日确实没受重伤,可也的确受了伤,只要伤口还在,那都难不倒她。
年昂带着四名护卫趾高气昂地踏进景王府,见到花厅里的南宫忻就直接说明来意。
“景王,皇上说许久不见景王妃,让您二人进宫呢!”
南宫忻头也没抬,语气似是为难:“本王倒是能进宫,只是眼下王妃重伤,怕是不能去看望父皇了。”
这人来得还真快,他那好父皇可真是心急,不过出了一点小岔子,这就急不可耐地出手了。
年昂高抬着头,自动忽略景王面上的为难之色,他随后向那几名护卫招了招手,一副软轿就抬了进来。
“王爷,皇上说了,景王妃伤重不能怠慢,特地让奴才备了软轿,定不会颠着王妃的。”
他们来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今日务必要将景王妃带进宫。
“既然年公公准备得这么齐全,那本王就不用劳累了,多谢公公体桖。”
南宫忻不会让他们直接进入月瑶的院子,而是让魏延派人去了寂月阁。
年昂也没再步步紧逼,他们几人就在原地站着,不等月瑶出来不罢休!
魏延其实并不想来寂月阁,可既然王爷吩咐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带人前来。
陈宇一直守在月瑶的主屋外,见他们前来,他可没什么好脸色,他同样也讨厌景王府的人!
尤其是这些日子和茵儿熟悉之后,知道了他家小姐曾经有好几次差点死在景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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