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苏宴可以进食,五天后,她可以下床进行一些轻微的活动,因为苏宴的身份特别,她被安排在特殊病房,外面有保镖守护,一般人很难进来。
此时,苏宴靠床头坐着,面前摆着一把水果刀,盛朗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你再仔细想想,除了这把匕首,当时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宴迷茫的摇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盛朗熙还想再问她些什么,见她的神情有些不耐,让人收了那把水果刀,柔声问:“是不是刀口又疼了?”
苏宴点点头,紧咬了一下嘴唇,神情有些痛苦。
“总用止疼药不好,有副作用,你再忍几天,等刀口完全愈合就不疼了。”
盛朗熙神情很认真,好像忘却了苏宴是医生,这方面比他懂的事实。
苏宴闭了闭眼又睁开:“我想见达达。”
从确定那个“可能”的事实后,苏宴一直都想见见达达,盛朗熙却不让,说她现在伤口刚开始愈合,达达太淘气,万一碰着她的伤口就不好了。
“现在不行,再过几天。”
盛朗熙退回到沙发上,翻开没批示完的文件继续审阅起来,病房里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少了几分冷肃,多了一分柔和。
“盛朗熙。”这是苏宴第一次叫逾越叫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过于轻柔,唇齿间发出的音调有几分缠绵的缱绻。
盛朗熙从一叠文件里抬起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苏宴迟疑一下:“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不是苏宴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却是问的最认真的一次,她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帅气的脸庞带着小小的错愕,继而又平静如水:“不要瞎想,快点休息。”
从苏宴进入这间病房起,盛朗熙就把这里当成了办公室,当成了家,苏宴病床外面不伦不类的挂着一面帘子,帘子外支着一张狭小的单人床,盛朗熙这几天便睡在那张单人床上。
晚间但凡听见帘子里面有什么响动,他必要起身看一看,确定苏宴没什么事才再躺下,他们吃的饭是佣人从总统府送来的,盛朗熙每次都让苏宴先吃。苏宴受伤的地方在后腰,自己吃饭完全没问题,盛朗熙就是不放心,每次都是等她吃完,他再吃。
整天在苏宴面前晃,她也看出他最近瘦了好多。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饶是苏宴对感情反应再迟钝,也觉出盛朗熙对她的不同。
“你千万不要喜欢我喔,因为我不喜欢你,单相思会让人很痛苦的!”
其实这句话在苏宴心里徘徊好久,那天她刚醒来,听见易珂跟盛朗熙吵架她就想说,但一是因为她精神不济,二是她不大忍心,所以才拖到至今。
考虑到盛朗熙的感受,苏宴尽量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来,说完偷偷看盛朗熙的反应,生怕他接受不了,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苏宴,你这样自恋下去,我真的很担忧。我认识很多心理科的专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盛朗熙的样子很诚恳,说的也很认真,丝毫感觉不到玩笑的成分。
苏宴白他一眼:“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损人干什么?”她哼了一身,拿起手边的杂志,随便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耐不住又问:“你真的不喜欢我?”
盛朗熙反唇相讥:“你有什么地方让我喜欢的?”
“你……”
苏宴被呛的哑口无言,也对,相比易珂的漂亮大方家世好,她确实没什么吸引的地方?
但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因为所以,条条框框?喜欢是一种最原始的感觉,一旦喜欢上了,即使对方在别人眼里平平常常,在喜欢人的眼里也会格外的美貌,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不就是这个吗?
苏宴想要以此为基点反驳盛朗熙的时候,她消寂了好几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盛朗熙从文件中抬起头,出于对苏宴安全的考虑,最近几天,他都把她的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前半个小时前才给她改过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打进来。
苏宴接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通话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就挂断,思考几秒,对盛朗熙说:“我同事来看我了,你让你的人把他放进来吧!”
“什么人?”盛朗熙戒备的问。
“……一个同事。”
苏宴被刺受伤的消息封锁的很严,杜凤莲到现在都不知道说去外地出差的女儿其实躺在另一个医院里。
谈屿时却知道了。
他来的很急,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进来见到苏宴以后平静了,他忽视掉存在感强大的盛朗熙,径直朝苏宴走了过去:“现在怎没样?”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眼底却透着隐忍的担心。
苏宴张开了一下双手,轻松的说;“都已经好了!”
谈屿时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在盛朗熙刚才待过的椅子坐下来,来之前他想了很多要说,此时却一句也不说出来,沉默的垂着眼睛,盯着米白色的地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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