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芙瞪了凌丹青一眼,扬起下巴,不屑地说道:“凌丹青,你怎么这么多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哭了?你这是造谣,造谣!”
凌丹青仰头大笑,与凌芷芙对嘴:“得了吧,明明内心十分关心,嘴上还要假惺惺说着违背心意的话,你不是脑子有病么?”
凌芷芙气鼓鼓地推了凌丹青一把,说道:“要你多管!你还不是一样,深更半夜不睡,在花园里走来走去,还拼命地敲我房门,搅得我睡不成觉。”
凌芷惜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出声劝道:“好啦,你俩也别吵了。反正,你们对我的爱意,我一早就感受到了。”
凌丹青对凌芷惜笑着眨了眨眼,而凌芷芙抿着唇,别扭地说道:“谁爱你了,竟说这种恶心的话。”
“芷惜,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凌丹青拉着凌芷惜向花园深处走去,那是他们三人说悄悄话的地方。“这次,三殿下又做了一件惊天壮举,看来,你俩之间的爱情真的惊天地、泣鬼神了。”
“我看啊,芷惜这运气也忒好了点。你要知晓,风水轮流转,眼下你这般好运,之后可是要倒霉的。”凌芷芙酸溜溜地说道。
“芷芙你咒我!”凌芷惜佯装生气,挥起拳头,打向凌芷芙。而凌芷芙立刻拔腿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凌芷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说给了凌丹青和凌芷芙听,紧接着,她又随二人去拜见了其他的长辈,以报平安。
已是深秋初冬之际,叶子早已飘零,京城满地皆是落叶,有的堆在了树下,有的则随着扬起的马蹄,在空中打转。凌芷惜约了聂霜白和顾曼君去品芳楼用膳,三人齐聚在雅间之中,感慨万千。
“芷惜,你能安然回京,便是今年最好的事了。”顾曼君紧紧握住凌芷惜的手,眸中闪烁晶莹,“我好不容易有了你和霜白这两个知己,若是丢了你,我会痛心不已的。”
“曼君,既然芷惜回来了,就别提那些伤心事啦!”聂霜白打岔道,“芷惜,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凌芷惜见聂霜白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不由好奇道:“什么秘密?”
“那日,你和三殿下纷纷落崖,我们便也无心再郊游,直接返京。”聂霜白说道,“一路上,五殿下心情颇为沉重,甚至还对没事找事的唐梓茹发了脾气,让我们格外惊奇。”
顾曼君紧接着说道:“所以说,五殿下也是喜欢你的吧。只是……有些人的感情比较深沉,从不外露,直到遇到一个临界点,才会爆发出来。”
凌芷惜闻言,低着头沉默不语。她对赵玉珹的感觉早就随风而逝,但那千百个合上书、思念他的夜晚却深深地刻在了心里,让她想起来,便会隐隐作痛。
“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吧。从此以后,我的天地里只有赵玉卿,没有赵玉珹。”凌芷惜笑了笑,释怀地说道。
“对了,芷惜,你有何事要说?”顾曼君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凌芷惜将地契展示给聂霜白和顾曼君,笑着说道:“你们看,这间铺子被三殿下买下来了,日后如何打理,便由我们三人做主。”
“芷惜,那你打算如何?”顾曼君一手托着腮,神情专注地问道,“还是开上次的糖水铺子么?亦或是你有旁的主意?”
凌芷惜的嘴角忍不住扬起,她环顾四周,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打算开个帮人排忧解难的铺子。这世间,没有谁会一帆风顺,总是时不时遇到一些麻烦,若是有人出手相助,价格公道,定能生意兴隆。”
于是,冬日的北风刮得正欢之时,京城最繁华的正德街上又开张了一间铺子,名为“花容月貌研究院”。与几个月前的小凌糖水铺不同,这次的开张是悄无声息的,却引来了众多围观的百姓。
“这铺子的名字好生奇怪呀,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凌芷惜站在门口,手指着头顶上的牌匾“花容月貌研究院”,为众人解释道:“本店专门帮人解决感情上的困惑,为民排忧解难,尤其是帮助弱质女流。若是你们遇到了难处,特别是感情上的问题,来本店,绝对没错!”
“咳,是帮人解决难处的,那就是不花钱的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问道。
凌芷惜尴尬地撇了撇嘴,正要回答,身旁的聂霜白抢着答道:“不花钱?那我们靠什么吃喝?你们也想得太便宜了些吧,既能帮你们解决困境,又不用你们付出,好事都给你们占了!”
“嘁,口口声声说着帮助弱者,还要收钱,这分明就是一场生意,偏偏用好听的话糊弄我们。我们才不上当呢,奸商!”围观的几个百姓不满地说道。
其余的百姓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奸商想糊弄我们,门都没有!”
凌芷惜和顾曼君对视了一眼,愁云飘上了脸庞。聂霜白仍旧不以为意,追在围观百姓的身后破口大骂道:“又要人帮忙,又不愿有所失,真是一群贪婪的人。日后有了麻烦,可别来找我们!”
之后的数日,花容月貌研究院空无一人,静得只能听见顾曼君的叹气声和聂霜白的呼噜声。凌芷惜在铺子门口走来走去,搜索枯肠要如何把铺子的生意做起来。
正德街是一如既往的红火和热闹,男男女女来往不断,小贩的叫喊声络绎不绝。凌芷惜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好像一块石头,目光却早已飞到了人群中。
一位女子的面孔立刻捉住了她的目光,凌芷惜双眼一亮,心中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那女子不正是她在现实生活中的闺蜜陶然么?
店中无事,凌芷惜闲来寂寥,在发现那女子之后,立刻冲入了人群中,去追逐那女子。那名看上去像陶然的女子,头顶上梳着堕马髻,穿着齐胸襦裙,向正德街的北面行去。
凌芷惜快步追上那女子,从旁悄然打量着她的面貌,确是陶然无疑。莫非陶然也穿越了?凌芷惜越想越奇怪,连忙凑到近处,叫了一声:“陶然,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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