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依着赖泽的指示,找到了儒林门内的庆喜布庄。
一间很大的店面,里面有许多人在选布、裁布和买布。
人来人往,林凤仪叹了一口气,像这样要问店员对某位客人有没有印象,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凤仪到处看看;客人很多,你不找店员,店员也就没空主动招呼你。
林凤仪边找布,边看人,没多久,就找到了蓝色黄菱的防水布。
林凤仪拿了一片起来看看,发现旁边还有同样材质、同样花纹、不同颜色与大小的防水布。
林凤仪挑了蓝色一片,又挑了绿色的大片,走到柜枱结帐。
连结账也要排队等,生意真的很好。
等轮到林凤仪时,林凤仪试着问一些问题:“这布拿来包东西就不怕浸水吗?”
店员似乎觉得林凤仪说话的方式有点奇怪,但主要是内容也奇怪————店员带着卓越的自信说:“本店独家之防水布,不曾有人质疑效果。”
然后,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暗示林凤仪赶快决定,后面还很多人等着结账。
林凤仪结了帐,又问:“这布平常很多人买吗?”
店员没理她,眼神看了后面排队的人一眼。
林凤仪知趣地走开了,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刚刚问的问题有多蠢————后面排着十几个人,其中就有三、四个人拿着防水布要结帐。
原来店员的意思不是催她赶快,而是叫她自己看,看这样算不算“很多人买”。
林凤仪走出店外,叹了一口气,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而且他们很忙,自己到了异国又不能行使公权力,根本没机会问话。
林凤仪到处看看,看有什么可能跟吴密有关系的事物————当然是没有。
庆喜布庄就在最繁华的商业区,各式各样的大商店,连街道中都还有摊贩摆摊。
林凤仪一边逛,一边看有没有辣豆干,找到了,买一份来当场吃吃看,觉得不错,又买了五份放身上。
难道在会宾楼大家争执了半天,还麻烦大顺镖局陪了两天三夜,竟然什么结果也没得到吗?
林凤仪边走边吃辣豆干,看着人群和商店,当作逛街;真的没线索,就只好当作雍国两日游,晃两天就去集合回清城。
转过一条街,有点不一样了,这条街上都是餐厅、酒楼、茶楼,还有歌舞表演。
路人不像刚刚那么多,但可以看到每家餐厅大概都还坐了半满,可能时间有点晚了。
一家酒楼门口,还有两人互相扶着,其中一人大概喝得很醉,吐得稀哩哗啦。
这条街很长,林凤仪看到一家“沁心客栈”,觉得外观还可以,决定第一夜先住在这里。
走了进去,要了一间房间,在三楼。
林凤仪给带进房,没什么行李,先把买了一大包的辣豆干拿出来放好。
这两天多,骑马骑了几千里,林凤仪也累了,躺在床上休息;想着石城和吴密的关连,也把整个跃龙溪案和涞河案想一遍。
林凤仪觉得,这案子即使到了现代警察手上,也差不多是这样了,能查的线索都查了,连唐氏、陈仲等人都查了。
叹了口气,林凤仪肚子饿了;肚子饿,脑袋就不会清醒。
林凤仪开始考虑,要在客栈吃了,还是再出去逛逛、找个餐厅大吃一顿,于是就走到窗边,探头出去,看看这条街还有哪些餐厅。
左边,是刚刚走过来的路,每一家餐厅都不错,但没有令人心动的。
右边,林凤仪找着看有没有特别的店。
这一看,林凤仪突然眼睛一亮,一下子忘了肚子饿的事。
前面六百步,左右两间大酒楼,恐怕其实是同一家,在街道的正上方,有一座拱桥,把左右两边建筑的三楼连接起来,上面有客人、也有端菜端酒的人来来去去。
拱桥上漆着红橙黄绿蓝靛紫色,这不就是虹桥吗?
“且渡虹桥,赏玉饮茶”
这是凤舞写给吴密的字,然后吴密可能就来到了雍国;吴密来雍国不是为了买防水布,而是为了虹桥。
吴密在虹桥看了玉,喝了茶,拿到“一千八百五十两”的纸,才就近去庆喜布庄买了布包起来。
林凤仪愈想,愈觉得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
林凤仪刚刚还很疲累的身心,一下子整个振奋起来,果然就是非要亲来一趟石城不可。
想着,听到外面有声音,林凤仪走去开了房门,一个店员刚好带别的客人入住。
林凤仪等他出来,把他叫进房间,引到窗口,问:“那座桥是什么?”
店员说:“客倌,此为石城最大之鹿鸣楼,可饮茶酒,大餐小宴,亦有包厢。客倌自东楼入,即正厅与大包厢,西楼为小包厢。有姑娘相陪。亦可上桥观景。”
结果不是卖玉的,茶倒是有。
林凤仪问:“那什么茶最好喝?”
店员说:“此小的不知矣,大抵生茶熟茶、春茶冬茶等皆有;亦有各州县甚至有国等地之茶。”
虽然没有卖玉,但还是去看看。
林凤仪谢了店员,窗户关了,直接就跟着店员走出房间。
店员边走边说:“彼两边大门入,皆有名牌,将今日当班之姑娘示之客人,以及目前待客中或尚未应传之姑娘。”
林凤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你那么清楚,有去过吗?那里除了卖吃的喝的,还有什么花样吗?”
茶是有了,但林凤仪还是希望能再听到和“玉”有关的事。
那店员摇摇头说:“索费太贵,小的花不起,偶尔经过时,门口探探、看个热闹。”
林凤仪很失望,不过,这店员嘴巴不会停,一边走一边讲,大概要一直讲到林凤仪出门为止;看看已到二楼,还有一层楼,店员头也不回看林凤仪,低头看着楼梯继续说:“可惜客倌未能早个八天十天来。鹿鸣馆最红之姑娘,七日前坠楼死矣。”
林凤仪好奇地问说:“?怎么掉的?”
店员一边走,一边耸肩说:“五年来全楼最红之姑娘,据传系自己跳楼,谁知?或因爱人移情别恋而死志,或因罹患重病无望而弃生。”
林凤仪不好意思不接话,只好说:“这最红的姑娘,你说,叫什么名字?”
店员已经走到一楼,径自往里走,也不目送林凤仪出门,只说了两个字:“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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