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的话音刚落,周遭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但真不愧是九王爷的绝世宠妃,当着墨凌云的面,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将百名美人,留下四个,其他都赶走!
更加诡异的是,榕妃和墨凌云都像是十分赞成的样子。一个个都好整以暇地在一旁品茶,并不发表言论……等到那四个女子都穿衣打扮好,便送来了夏婉的房兰梓阁前,一字排开。有趣的是,雪女已经将假扮的棕色头发去了,现如今和田秀一样,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大周女子。阳光下,祈王府的院子,香草青青,暖风微醺。
空气中满满都是香甜之气和空气干燥气味。眼下正是午时,阳气正盛,吃过午饭,四个女子都微微有了倦意,如今还在房前站了半个时辰,不由地面容都有些疲惫。夏婉清澈的眸子,宛如池中的泉水,依旧神清气爽。目光淡淡地扫过四个人,终于开口问道:“从左往右,报上名字吧。”“奴婢思璇……”“奴婢沛柔……”“奴婢田秀……”“我叫雪女!”夏婉眸光一转,朝着那大大咧咧,直言不讳的雪女看去。
她昂着头,双眼一眨不眨,直直瞪向前方。那已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令其她三个人都微微侧目……“云月白没有教过你,做奸细要隐晦点的吗?”夏婉眉头一挑,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低声在雪女的耳边问道。“反正我都是被你点名叫进来的,救你也救过,放你也放过,已经不像奸细了,就没有必要装了。”
雪女脱口而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夏婉眸光一转,探究的眼神在雪女的脸上上下打量。忽地微微抿起嘴角,唇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低笑着肯定道:“恐怕是……云月白不要你了吧?”雪女也不回答,只是原本就笔直的身板,如今更加挺胸抬头。
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盯着夏婉的兰梓阁窗户。见状,夏婉也没有追问,只是一拍笑容地继续走过去。目光幽幽看向其余三人。思璇和沛柔是像敖天成那样,棕发碧眼的女子,鼻梁笔直,皮肤雪白。身材曲线毕露,都是十分丰满的类型。唯一不同的是,沛柔性格外向一点,思璇似乎十分深沉。即使是碰到雪女这么异类的情况,她也是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夏婉知道,现今她凌面对的四方势力,分别是墨羽浩、云月白、敖天成以及独孤夜鹰。只是,眼下的四个女子,她只知道雪女是云月白曾经的部下。而其他的,却不知道是何人所派,是何目的?或者干脆是各自都派了一人混了进来……
经过刚刚的一番查探,这四人看起来除了雪女,都是藏头露尾,不愿意表露身份的。正在夏婉眉凝纠结的时候,墨凌云朗声笑着走到了兰梓阁的院子中。
“爱妃,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苦恼?”“可不是嘛……你的渊衡府已经住了九十六名姬妾,这里还有四个,光是给每个想想名分,我便头疼的很,看来这正妃也是当的十分不易啊……”听见夏婉亦真亦假的抱怨,墨凌云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邪肆的笑意,伸手将夏婉揽到身边,在夏婉的耳边轻声说道:“爱妃想叫她们什么,便就叫她们什么。”
闻言,夏婉眼睛一眯,也笑着点头,目光转向思璇、沛柔、田秀和雪女,直接开口道:“在王爷宠幸你们之前,便全都用代号称呼!思璇你就叫一号、沛柔就叫二号、田秀叫三号,雪女叫四号,听我口令,立正!”铿锵有力的命令声后,思璇、沛柔、田秀、雪女都陷入了一阵迷茫中。且不说那代号听起来太诡异,就是这“立正”二字,也不知道是要作何意思……见大家都是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夏婉这才无奈地扶额,果然古代的奸细和现代的特工是没有可比性的。
于是,微微叹出一口气候,夏婉便换了种方式解释:“以后,我都是用代号喊你们,当我喊立正,你们便站直,喊稍息,便放松,最后等我检阅完,便就喊解散!那个时候你们就可以回去,各自做自己的事情,譬如针织女工,给榕妃娘娘请安等等诸如此类,事毕晚上要回来汇报!”等到夏婉说完,周围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思璇、沛柔、田秀和雪女,一个个都呆若木鸡地看着夏婉……连墨凌云都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奸细要汇报一天行踪的话,还叫奸细吗?偏偏夏婉是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立刻喝问了一遍:“听清楚了吗!”
许久没有回应,墨凌云终于重复了夏婉的话,气势更加骇人,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所说之话不容置疑:“王妃所说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奴婢们……遵命……”思璇、沛柔、田秀和雪女都齐声开口,点头遵从地回答。等到让她们散去,墨凌云当即伸手点着夏婉的鼻尖,笑声说道:“你个小东西,究竟还要如何闹腾?”声音温柔宠溺,仿佛一汪舒适的温泉水,令人沐浴其中。只感觉浑身都透着舒服。
一丝丝甜意缓缓蔓延过心头。惹得夏婉没有一丝不满,还笑着回答道:“这还不是怪你的那些敌人太闹腾,争先恐后地送奸细来,我只不过是和他们交相呼应一下而已嘛……”看见如此聪慧狡黠的夏婉,墨凌云心头又想起那令人恼怒的十日之约,不由地笑容消失。眉宇紧锁起来。一双幽深如古潭的眼眸满是爱恋地在夏婉的脸上流转。抬手不自禁地附上她的面颊,温柔摩挲。
“凌,你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夏婉看见这样的眼神,顿时想起自己的娘亲、爹爹,他们也是常常用这种诡异地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其中必然有什么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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