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东径直来到主桌,躬身行礼:“给舅母、母亲请安。”
覃夫人笑容满面:“阿治还是这样精神,怪不得你舅父说,只要见到阿治,就觉得浑身都有劲了。”
崔承东目光平和,“方才在男客席上,已经和叔外祖父、舅父问安了。今日是舅母生辰,我略备薄礼,祝愿舅母身体康泰,平安喜乐。”
“好好,你们都好好的,我就高兴了。”说着,她拉着郑秀媛的手,对崔承东道:“阿治,这是郑家姑娘,是太子妃的堂妹。论起来,大家都是亲戚。你可曾见过她?”
崔承东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粗粗扫了一眼,冷淡地说:“或许见过。”
郑秀媛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听到回答,有些失落。
他们在各种宴席上,少说见过数十次了,他竟然说“或许见过”。
覃夫人却面不改色,依旧笑着道:“这孩子,聪明乖巧,是个不错的孩子。方才我和她聊了几句,发现她颇有见地,十分难得。”
“可惜你大表哥已经成家了,府中没成亲的,都配不上她。不然,我可是要讨了她来当儿媳妇了。”
“不过,你母亲对她,也是满意得很呢。”
覃练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几下头。
崔承东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哦,郑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和阿恒正般配。若是舅母有意,阿恒很合适。”
这话一出,覃夫人几个脸色一变。
最难堪的,是郑秀媛。
她的一颗真心,他竟然视而不见吗?
她的眼中,泛着点点泪光,那双眼睛,宛如秋水,深情得让人心疼。
可她对面的崔承东,铁石心肠,毫不怜惜。
覃夫人有些气闷,这姑娘的品貌,你还挑剔!
不过,宴席上人多眼杂的,说多了,岂不是败坏了郑姑娘的名声吗?
等他走了,郑秀媛勉强笑着说:“覃夫人抬爱了,只是,将要开席了,我坐这里,始终不合适。夫人,我先去找我娘了。”
覃夫人有些惋惜,也心疼她。“好孩子,你先去吧。我这外甥,是一贯不解风情的,回头,我可要好好说他。”
郑秀媛勉强勾起唇角:“那夫人先忙。”
覃夫人毕竟是宴席的主角,她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情,就把客人晾在一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才散。
覃夫人愁容满面对着覃大人道:“阿治这孩子,连郑家姑娘都瞧不上,莫不是要娶个天仙吗?”
今日的事情,覃长则早有耳闻。
他眉头紧皱,端着茶也喝不下去了。“他都二十好几了,还不肯成亲,他想怎么样?”
覃练苦笑:“哥哥嫂子,你们也看到了,他就是又臭又硬的石头,谁也说不动。便是姐姐,都没少操心他的终身大事,可他就是万般不理会。”
覃长则冷声说:“不能由着他胡来,不行,就让皇后下一道懿旨,赐婚。难不成,他还能抗旨不成?”
覃练叹气,“哥哥说的,姐姐也说过了。可阿治说,若是下了懿旨,他就到边关去,再也不回京了。”
一时间,大家都无语了。
不就是让他成亲吗?
怎么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他到底要娶什么样的人?
覃长则语重心长地说:“二妹妹,你可要好好劝劝他。这成家立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身为卫国公府的嫡长子,总不能没有香火吧,日后这家业岂不是后继无人!”
“你可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如今府上住着的,都是庶子庶孙。以后,你也指望不了他们啊!”覃夫人也忍不住出声。
覃练沉默不语。
他们说的,她难道不知道吗?
覃练出了邢国公府大门,登上马车,就吩咐车夫:“去槐园。”
她到了槐园,一路没有停歇,直奔槐园书房。
“阿治,那郑家姑娘哪里配不上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成亲?”
覃练声音清冷,难得带了一丝强硬,质问崔承东。
崔承东手里捧着书,眼都不抬一下,“她怎么样,与我何干。”
这般漠视的态度,覃练已经动气了。可她尽量平和地说:“阿治,你年纪不小了。原先我看的几家姑娘,左相家的梁五姑娘,还有……”
崔承东沉着脸,冷硬地说:“婚事不必你操心,我自有打算。”
覃练怒气更盛,“你有打算!你有什么打算!拖了那么多年,你都不成家,你想干什么!你是在战场上厮杀的人,谁能知道哪天……”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了,只得停下了。
她的胸口不断起伏,显示着她的不平静。
崔承东却不受影响,“夫人何必动怒,府中二弟三弟都已经成家了,孩子也有好几个,若哪一天,我马革裹尸,府里也有香火存续。”
这话彻底点燃了覃练的怒火。
她大步上前,一把拿下他手中的书,用力往后一扔,扬起一只手,就打了上去。
“啪”一声,清脆响亮,崔承东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混账东西,你竟然说这样的话!若你不是我亲生的,我管你死活!我是你母亲,你说这些话,可曾想过我,你还有没有半分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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