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唇一口咬住脖颈,似是恨极,牙齿咬破肌肤碾磨血肉,疼得她嗷嗷大哭。
许是嫌吵,他转而咬住她的唇。
疯狂激烈,不像是亲吻,反倒像是撕咬,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谢曦和也怒了,反咬了回去。
许是之前已经累极,有气无力,软绵绵的,倒像是在舔舐。
沈致渊身子陡然一僵,随即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中,加深了这个吻。
温柔深情,却不容拒绝。
如同疾风骤雨般难以招架,雨打芭蕉,一浪又一浪,终是攀到了顶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致渊方才松了手,也松了口。
理了理衣袍,又摆出一副矜贵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
薄唇轻启。
“谢曦和,开始也好,结束也罢,你说的不算。”
谢曦和抖着酸软的手,白了他一眼。
“算尼玛。”
“……”沈致渊。
额头青筋直跳,脑瓜子疼。
“谢曦和!”
“叫尼玛!”
“粗鲁!”
“鲁尼玛。”
沈致渊沉默了。
骨节被捏得咯吱作响,都能听到磨牙声。
谢曦和冷笑连连,“沈致渊,老子告诉你,我们完了!谁若回头,谁是傻狗!”
说完。
砰的一声,直接摔门而去。
出门就看到听墙角的镇北侯,也懒得听其狡辩,很给面子的一脚踹去。
“好狗不挡道!”
镇北侯连忙躲开,便见人已经扬长而去。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向身后之人,触及那衣袍处的白浊,嘴角抽搐。
“不愧是沈太傅,什么都争第一。”
沈致渊脸色阴沉,寒气飕飕往外冒,眼刀子刷刷射去,“养不教,父之过!你替她还债吧!”
镇北侯傻眼了,“不,不是,关我啥事啊,我才当了一天的爹,你要找,也得去找谢……”
沈致渊冷声打断:“你就说她叫不叫你爹?”
镇北侯憋屈的点头。
“叫。”
沈致渊冷笑道:“婚假结束,走吧,我们进宫给陛下分忧解难!”
镇北侯欲哭无泪,
不是,你们两个吵架,把老子当出气筒?
一个时辰后。
清风楼的顶楼。
满地狼藉,珍贵的花瓶珠宝摔了一地,碎了无数个写上名字的人偶,又是五马分尸,又是扎成刺猬,清蒸火烧……
最后一个还把小鸡剪了。
每一个都死状凄惨,花样极多,上交刑部肯定能收获大批认罪的犯人。
董阳陵桃花眼里满是无语,看着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子,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为什么你每次失恋完,就来找我?”
谢曦和含糊不清道:“男人可以不要,但钱不能少!”
董阳陵扯了扯嘴角。
“呵呵。”
谢曦和哭够了,将满是鼻涕的帕子丢掉,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眼睛红肿,但人已经恢复了理智。
董阳陵倒了一杯热茶递去,见她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着,也是松了一口气。
鬼知道他刚才多害怕……
谢曦和开口道:“产业链收购得怎么样了?”
一说正事,董阳陵脸上的表情也严肃郑重起来,有条不紊的将这段时间的成果汇报。
“资产已经全部转移。”
“明面上的产业看似繁华,实则只剩下空壳子,勉强能运转走。”
“之前大张旗鼓的收购,引来不少人的注目,现在估计都知道谢家人在蚕食董氏商行。”
“就算哪日董氏商行倒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是被谢家吞并了,不怀疑到我们头上。”
“至于你暗地里交给我的那些,已经化整为零,分散到大周各地,谢家有任何动静,都难逃我们的耳目。”
谢曦和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表哥是商业奇才,辛苦了~”
董阳陵轻哼道:
“少哄我。”
“对了,汉州刺史与谢家勾结的证据也已经备好,只等着朝廷派人去。”
“只是刑部尚书与谢家交往甚密……”
谢曦和微微摇头。
“刑部尚书是陛下的人。”
董阳陵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
“那便万无一失了,傅国公向来正直,定不会包庇谢家的。”
谢曦和微微蹙眉,指尖轻敲桌面,不轻不重,不疾不徐。
董阳陵莫名觉得压迫感十足。
“怎么了?”
谢曦和轻声道:“我总觉得傅国公没表面上好。”
董阳陵一愣,诧异道:“你是不是想多了,整个大周谁不知道傅国公最是重情重义,正直古板的人。”
“你有证据吗?”
谢曦和摇头,“没有,只是感觉,算了,不管了,管他傅国公是不是作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董阳陵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昨日祖母回去后病倒了。”
谢曦和歪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你难道想让我去探望?”
董阳陵没好气道:“别,祖母虽然有时迂腐固执了些,但待我极好,我还让祖母多活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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