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山的剑心早被淬炼得玲珑剔透,任对方千变万化根本丝毫不受影响,只全力催动自家剑气,将招式演化得更加神鬼莫测,剑山剑海,春秋轮转,明亮互换,虚实难辨。
只在一瞬间女子的剑光不知斩碎了多少道幻影,磅礴的剑气纵横切割,却完全找不出陈小山的真正所在,没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陈小山此时已经竭尽所能,把毕生的剑术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出了多少剑,只知道已经全力以赴,就连半分的余力也没有,一点一滴的潜力都被榨了出来。
剑羽,剑毫,剑气,剑意,剑心乃至剑遁,没有一片羽毛浪费力量,也没有一根剑毫飞出的轨迹出错,生生抗住了瑛夫人的冥河剑法。
不知过了多久,漫天的冥河剑意忽然消散,只余一缕细若游丝的血线游到眼前。陈小山心下纳闷,这丝血红真气与瑛夫人的路数明显不同。他手里动作不慢,一指就将血线弹得粉碎,之后才想起,当初为丁武勇拔除的就是这种真气。
正不知瑛夫人此举是何意,忽听一声朗笑,便有一股强横的法力破开此处封锁,将正切磋的两人制止。陈小山顺势收起神通站稳身形,见来人正是先前的那名白袍男子,现与瑛夫人站在一处。
只听瑛夫人问男子道:“找到我阿弟了?”
男子点点头,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讲,看向陈小山说:“罗志远,你连冥河剑势都能破去,可见不止是有天分的缘故。”话音一顿,朝别处甩手打出一道剑光,又说:“你不必去拜会木宫主了,等下重新领了腰牌便回去歇息一阵,我来教你剑法。”
瑛夫人笑道:“为何不许我教?”
男子并未回答,只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看动作熟练至极。
陈小山不欲多看,偏过头去见远处飞来一名弟子。那弟子上前给男子和瑛夫人见礼,口称:“见过掌教和夫人。”
男子嗯了一声,道:“罗志远,你去吧。”
陈小山面不改色的躬身行礼,之后随着这名弟子飞向一处草木繁盛的地界。
两人的遁速不快,带路的弟子年纪不大一脸伶俐,驾着一件树枝状的飞行法器。陈小山也不搭话,心下琢磨:看刚才这两位所作所为,怕是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但是为何又不揭破?
虽然这般想着,心里却并不真的慌张。他向来胆大心细,反正东西已经到手,大不了一走了之,不过现在不急着下结论,看看再说。冥河派的风气好过九幽门太多,起码弟子们的脸上并没有苦大仇深的神情。
即使才进门就撞上一个不懂事的顽童,但是后来瑛夫人已经亲自赔礼,要是再抓着不放未免显得心眼太小。
眼见下面是一座木屋,周边并无其它建筑,被郁郁苍苍的树木围在中央,带路的弟子在屋前落下遁光,回头笑道:“师兄就在这里歇息,我去帮你领腰牌和其它物事。”
陈小山知道掌教打出的那道剑光类似一种传讯之法,这弟子肯定早就得了交代,当下也不多问,只抱拳做为答谢。等他走后,径自推开屋门,略做打量。
这间木屋从外面看上去是把一棵巨木根部掏空而成,里面至少十丈方圆,没有再隔出单间,各种铺陈摆件皆为木制,床桌凳书架茶几一应俱全,墙角还放有面盆、杂物柜、衣架等物事。
屋里充满淡淡好闻的草木气息,陈小山顿时想起师父所居的鸟巢,那里简单粗犷,远不及这里的精致讲究,不禁嘿嘿一笑。
在蒲团上打坐不到两刻,那名弟子回来求见,他将腰牌以及一方储物袋奉上后,行了礼便自行飞远。
陈小山拿起储物袋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套青色衣袍和一双黑色长靴,一件树枝状二阶飞行法器,还有一副门派地图,以及几本诸如门规,门派概况等小册子,另外还装了五枚元宝,心知自己现在已经暴露,否则为什么会有这些小册子?
不过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倒也不算出奇。抬头看了眼天色,才发现外面已然漆黑一片,飞到窗外朝天空看了一眼,再次慨叹阴阳两界的不同。
这里天黑得没有征兆,天空上并没有明月和星子,所幸岛屿上开始亮起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灯火,远远望去,灯山灯海一直延绵至下方的城内,好不壮观!
陈小山不再多做打量,回屋后将桌上的一盏树皮灯笼以法力点燃,之后一直打坐到深夜才跳上大床睡了一觉。
接下来两三日内并无人前来打扰,陈小山看过几本小册子,又出去找了一些看着机灵的童子,给了些铜板加以询问,方才得知自己现在的住所之前是一位宫主所居,只是那宫主不知何故已经很久没见到人了。
陈小山又在周围探过数次,未曾发现异常后回到住处思量,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研习功法以及帮助商孟秋行功,而冥河掌教似乎也忘了要教自己剑法这茬,再没派人过来传话,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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