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个公人走远后,戴宗看着徐宁抱了抱拳道。
“兄长少待,请随小弟进营。”
徐宁大惊,急忙躬身施礼道。
“罪军徐宁,不知院长大名?”
“小弟戴宗,只因跑的快些,人们都叫我神行太保。”
“原来是戴院长,罪军见礼了。”
徐宁皱了皱眉,戴宗这个名字他听都未曾听过,不知这个院长为何对自己如此客气。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徐宁也只能把疑惑压在心底。
见徐宁一脸疑惑,戴宗也并未解释什么,只是对着徐宁说道。
“徐兄随小弟来吧。”
随后带着徐宁来到了单身房,徐宁自取出十两银子,与他作了人情,戴宗笑呵呵的收了。
徐宁见他好说话,又取出银子,让他帮忙送与管营,差拨作人情,戴宗也笑着应承了。
戴宗收了徐宁的银子,点点头,道了声“稍歇”,便出门去了。徐宁看着戴宗的背影,心中大定,认为自己遇到了贵人。
少刻,戴宗重新走进单身房,对着徐宁点点头道。
“徐兄放心,小弟已经打点好了。按照惯例,新入流配之人,需先吃一百杀威棒,不过小弟已与管营说好,到时徐兄只要以路感风寒,尚未痊愈为由搪塞,便可减免。不过管营也说,到时为了应付,也会打个十几棒,做做样子,还请徐兄见谅。”
徐宁一愣,急忙问道。
“戴院长,是否小人的人情不够,如若不够,小人这里倒是还有一些。”
说着,徐宁拿起自己的行李打开,不想却被一旁的戴宗拉住,戴宗笑了笑道。
“徐兄误会了,这是牢军营的规矩,徐兄放心,只是做做样子。牢军营差拨,军健人等数百,徐兄有什么人情够送?”
“这……”
听了戴宗的话,徐宁也停住了动作。戴宗说的不错,这次虽然家人给他的银钱还有一些,不过要作数百份人情肯定是不够的。
见戴宗神色真诚,自己又是习武之人,想来十几棒也没有大碍,徐宁便点了点头道。
“如此便多谢戴院长了!”
“呵呵,徐兄客气了,请。”
戴宗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把徐宁引到了点视厅前,除了刑枷,参见管营。
管营已得了贿赂,在厅上说道。
“这个新配到犯人听着:先朝太祖武德皇帝圣旨事例,但凡新入流配的人,须先吃一百杀威棒,左右与我捉去背起来。”
徐宁得了戴宗暗示,急忙开口求道。
“小人于路上感冒风寒时症,至今未曾痊愈。”
管营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宁,点了点头道。
“这汉端的似有病的,不见他面黄肌瘦,有些病症。且与他二十棒,剩下的权且寄下。”
“小人多谢大人怜悯!”
有了戴宗的暗示,徐宁听到管营的话,也没有多心,只是抱了抱拳,躬身道。
“是!”
点视厅左右的军健牌头,应了一声,上来四五个人,把徐宁按倒在地。
“啪!!”
随着棒子的落下,一声巨响,饶是徐宁早有防备,也被这一棒子打的,刚刚运起来的气,好悬没吐了出来。
“啪!!”
“啪”
“啪”
……
一棒,二棒,三棒……,十棒子下去,徐宁已经满头大汗了。如果不是自幼习武那口气没散,徐宁可能此时已经晕厥过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后背火辣辣的疼,已经让徐宁感觉不到棒子打到后背的痛了。
二十杀威棒打完,徐宁已经如同一堆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管营与戴宗相视一笑,戴宗得意的朝管营使了个眼色,道。
“来人,快扶徐教头起来。”
立刻有差拨等人上前,把已经爬不起来的徐宁搀扶了起来。
“此人既是禁军出身,想必熟识马性,本营喂马老军年老体衰,便着他去替代喂马老军吧。”
管营看着已经丢了半条命的徐宁,冷笑一声道。
“是”
差拨点了点头,扶着徐宁走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许是感受到了徐宁的悲惨,外面竟然刮起了北风。
呼呼的北风刮过,四处漏风的小小草屋,正在趴在草垫上发呆的徐宁,不禁紧了紧衣服,后背上的疼痛再次袭来,徐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今日白天,徐宁受了二十杀威棒后,被管营分到了马厩喂马。差拨把他扶到这里,与那老军作了交割后,在徐宁的央求下,那个差拨胡乱的给徐宁涂了些枪棒药,便把徐宁丢到了这里,自己回营去了。
看着只有一盏孤灯随风摇曳的小屋,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徐宁恍如隔世。谁能想到,堂堂御前金枪班教头,时常陪王伴驾的徐教头,竟然落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至少这里远离牢军营,自己就算哭喊,想必也不会有人听见。”
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还有这么好的心态,徐宁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
“徐兄睡了吗?小弟寻了些枪棒药,来给徐兄送来。”
“外面可是戴院长?”
听到外面的声音,徐宁扭头问道。
“正是小弟。”
徐宁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戴宗还来作甚。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戴宗来了,徐宁还是挣扎的起来,给戴宗开了门。
“徐兄身上有伤,快快躺下,小弟深夜来访,还请徐兄见谅。”
房门打开,戴宗看到徐宁,一脸歉意的扶着徐宁来到草垫前。
徐宁也是伤的太重了,给戴宗打开房门,已到了体力极限。被戴宗扶到草垫上,虽然没有再趴下,也是半依着身子,瘫在草垫上,不好意思的看着戴宗说道。
“小人失礼了,戴院长勿怪。”
“哎啊,徐兄说甚呢,深夜打扰,小弟才是失礼。本想早些过来探望徐兄,不想公事繁忙,还望徐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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