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挣脱了出来,又给对方打了一拳。
宁武反而故作古怪,道:“钓乌龟就是钓乌龟,什么是什么鬼?”
我刚想要问他既然是钓乌龟,那乌龟在哪里。黄鼠狼先抓住了他的衣领,道:“呐,你别装疯卖傻哈,快老实交代。”
“你放开,不然我认真了你就屎。”宁武道。
“认真了?你认真一个我看看?”
说实话,黄鼠狼是一点功夫也不懂的,相比之下宁武可以算是高手了。但有什么办法,他俩一见面准斗。一个耍嘴皮,一个不会真的动手。
结果反倒是老实巴交的宁武常受狼的欺负,不知道是不是真应了老话——狼总比狗要厉害。
如果这时老猫也在这,这将如磐石的地下基地恐怕也要塌。
我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这一狼一狗,转去看雨梅。
不理他还不行,宁武又挣脱了黄鼠狼,跳过来追问:“喂,你没兴趣听了,那我还讲不讲的?”
“滚,爱讲不讲!”我没好气道。
或许是我们吵得太大声了也未必,雨梅这时竟醒了过来:“文叔?”
我一胳膊抡开了宁武,来到床头,握住了雨梅的手道:“我在,你感觉好点了没有?”
“这是在哪里?”
“敦煌,非地物质协会。”
雨梅了了一眼四周,见到了宁武和黄鼠狼,道:“你们?”
“不,他是他我是我。”黄鼠狼道。
“神经病,还有没有个正行?”宁武也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黄鼠狼来救我们的,不然我们可能都要去见阎王了。”我道。
黄鼠狼一把搂过了宁武,跟雨梅道“我刚刚还抱过你呢,你醒了就不认账了么?”
“啊?”雨梅看了看我,“文叔,那你不是吃亏了,我同意你也去抱一抱他老婆。”
我一听,有些啼笑皆非,果然是雨梅能说出来的话:“好了,别开玩笑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就是额头的伤口有些痒,”雨梅眼睛往上瞄了瞄,然后望着我,道,“头还昏沉沉的,有点饿,其他没有什么。”
我高兴道:“饿?好极,有饿感是好事,我立即去给你煮点粥。”
说着马上站了起来,往门外而去,刚过了门槛,就见到了骆燕。
“文叔,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骆燕道。
“雨梅醒了,我给她煮点稀粥去。”
“要不还是我去吧,要么叫老徐也行啊。”
“行了,我知道厨房在哪,而且宁武回来了,你去跟他们聊天吧。”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厨房。
二十分钟后,我就煮好了粥,端到雨梅面前,骆燕帮着把枕头垫高,由我来给雨梅喂食。
雨梅一边吃一边不好意思看看眼巴巴的望着她吃粥的三人,道:“你们也想吃么?”
黄鼠狼假意吞了口口水,问道:“甜吗?”
“碎肉粥,不甜。”
宁武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地看了黄鼠狼一眼,嘀咕道:“不识丑。”
“唉,我好不容易来跟你们混,想不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光看你们一对一对在这撒狗粮,我看我还是先溜好了。”黄鼠狼叹着气道。
要不是雨梅身体有恙,我们哥几个一定坐下来好好喝他个天翻地覆,听他要走,自然觉得有些不舍:“你不是说你最近闲得很,急什么走的?”
黄鼠狼道:“飞机总要还的不是?弄坏了我可没有闲钱赔。”
“我帮你赔,别想先开溜,还什么飞机,我看你是要去D飞机,你不想听我讲钓乌龟的事了?”宁武道。
“对了,你还没有说呢,你钓什么乌龟的?”我道。
宁武终于不再开玩笑,道:“还能是什么?宥聪啊。”
“宥聪跟钓乌龟有什么关系?”
“常年呆在底下,一出口就像个古人一样,不是乌龟是什么?才冒个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不是想去跟他再过几招么?”
“想学功夫就说学功夫得了。”我道,“那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宁武摇了摇头,道:“你走了之后,我回去几次,但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我其实也挺想他,不知道古墓毁了他能去哪?”
黄鼠狼一听,来了兴趣,道:“等等,连你也打不过他,你们说的是谁啊?”
“你不是要走么?”宁武虽然极不想承认,但还是道,“岂止我不是他对手,加上文叔也未必能接他十招。”
“所以说,认真你就输了。”黄鼠狼道。
我不在说什么,心中暗忖,等雨梅的身体养好了,我要亲自去找找宥聪,劝他跟我们生活,他不希望见到别人,可以一直在家里,不露面,总也好过外面千山暮雪,形只影单。
喂好了雨梅,黄鼠狼终于决定先不走,大家都很高兴,我们又聊了一会。骆燕则去找老徐,着手准备晚饭。
我们三兄弟自然是要到地下室去看一看那块金属。
可惜的是,我们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除了质量特别轻,可以说没有其他特别的,又或者说没有合适的器材去检验它。
倒是地下室中的其他物件,非常吸引着我们。因为数量太多,这里就先不细表,他日有机会再一一列举。
既然研究不出结果,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上面也不去想它。
三人离开地下室,在走廊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本没有什么,只要你的手机上装着一些应用,它们总会不合时宜的发给你一些不痛不痒的通知,怎么删也删不掉,除非不用。
可是当我找到了信息来源,我却呆住了,消息是周蓉通过微信发过来的,内容是几张图片。
见我停住了脚步,宁武和黄鼠狼也凑了过来,问:“是什么?”
“我不知道!”
黄鼠狼诧异道:“是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是谁发给我的信息,我当然也看得出图片中的是什么,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形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几张图片拍的全是同一个对象,只是角度有所变化而已,图中是一幅十分眼熟的唐卡——松赞干布赞普像!
那唐卡貌似盖着一个死尸,但没有办法看到上半身,只在下面露出了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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