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从衙门回到闻府,潘管事就立马找到前院来。
“潘管事,做甚?”
“四少,是水心姑娘请老奴找你。”
闻一脸抽了抽,轻咳一声道:“叫她跟白已来书房,还有,最近出门要小心,身边多带几个人,府里严加看管。”
“是。”
怎么还没有走?
辰宇轩颔首,低眉道:“还有事?”
“嗯。”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里您当家。”
潘管事疑惑的垂了垂眼道:“四少,老爷的书信可有看?”
“哦?差点忘了。”
闻一好奇的望着潘管事。
“老爷也给我一封书信了,他说再过半月厉教头会带个女人回来……”
“办喜事么?”
潘管事讶然。
这么说,闻一还真是一猜就中。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回头好好跟他师傅聊聊才行。
“这事允了,您提早安排府里的丫头姆姆们备好聘礼,收拾好他的房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
“是。”
“等等!”
闻一从身边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他。
“这……”
“放心,本公子赚的。”
“哦。”
“下去吧。”
“是,是的,老奴告退。”
一炷香之后,白已跟木鱼水心一起到了书房。
两人见了他们的公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闻一冷冷地道:“昨夜,水心可有发现异常?”
木鱼水心脸色变了变说:“启禀公子,那些人不像西滨人,但又是军户子弟的招术?”
这一点已经有人去证实。
所以白已大胆猜测,军中出了细作,这才缓缓说道:“公子,我怕这事牵扯到两国的利益,我们没有这个权限,又不能得罪,怎么办?”
这个问题确实老火,锲机在哪里?
未来的路还很长!
“水心,你之前去查慕容博人脉关系如何了?”
“四少,这人,最近跟德云楼的几个管事频繁接触以外,联系得最多的竟然不是酥小小……”
她又道:
“他私底下见怡红院的花魁霜叶姑娘次数太频繁,还有人见他俩在一个房间半天不出门,甚至还能听得到房间里的打斗声……”
“你是怀疑,慕容博之前对我们所说酥小小的故事是骗人的吗?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他并没有那么在意酥小小罢了,才会起争执……连亲爹死后担心的是人身安全,他有何东西藏起来了?”
“四少莫怪,说不定他就是凶手呢?”
“不可能的!”
白已插嘴道:“四少,会不会这个霜叶就是这几个人的一块肥肉,都想啃两口,或许他们是一个什么组织?”
“组织?”闻一阴冷的目光,随即视线落在白已身上,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上,这会怀疑也不迟吧?
“他们一定是有共同利益驱使,才不得不合作。”木鱼水心抬手瞬间往白已肩膀上一搭,举止看上去十分亲密。
“我们之前不是怀疑慕容云海是整件的主谋吗?方向不对,不过查他没那么容易?”
“公子,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遇到高手了,可惜我是头一次遇上呢,也好,让我们和他斗斗吧。”闻一微微闭上眼,半响,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对这个命案有什么看法?”
白已侧头看了一木鱼水心,说道:“期待!”
木鱼水心顿时一乐,“我也期待!”
说道这里,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接着好一会,闻一坐在书案前,拿着家书,一边拆开信件一口问这木鱼水心。
“伤口怎样了?”
“还行。”
“最近你们出门留意一下身后有没有尾巴,谨慎一点!”
白已跟木鱼水心两人面面相觑。
公子看似轻缓的噪音,带着一丝随意和慵懒,显然话里有话。
不过,他们也要做好万全之策。
城西街,一宅院。
“哎呀呀……梅老板啊……可算来了……洒家有失远迎啊!”
只见远处一个身姿摇曳的身影向前走来,往近一看,恰是一个面目清秀正眉眼带笑的太监。
瘦小的身子衣着一丝不苟的太监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
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气的说道:“失敬失敬!”
梅虞,大概年龄像三十,据说是西滨德州县人士,家世不详,从未对外提起过他的家乡,宣德六年入京州城,这六年具体从事什么又做了什么,无人知晓。
这一来,梅虞奉着茶,毕恭毕敬看着那人。
“最近生意怎样?”
坐在屏风后面的那人,很有策略地挑起话头。
人生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
好歹也是一四品官职,还不满足,净了身这么多年,落下个贪得无厌的名声,这不好好捞一笔银子,下半辈子都没保障,哪怕铤而走险也是值。
梅虞坐在椅上,神情凝重。
之前他和这个官宦谈了几次生意,深知不容易,而梅虞长他十岁,每次都是言简意赅,很多事情大家肚里明白,嘴上不说,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笼络人心的手段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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